22、第 22 章
这什么情况？！
她明明记得她只是趴在桌上小憩，怎么一眨眼就睡到床上来了？
姜音掀开被子，看看里面。
啊！！！她衣服怎么也被脱了！！！
姜音：“……”
死了，这回是真死了。
姜音生无可恋的看了晏秋一眼。
晏秋沉沉睡着，许是壁灯的缘故，暖黄色微光衬的她十分柔和。
很好，现在这样很好，千万别醒来。
姜音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
上次晏秋醒来是因为她叫了，这次她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回去，她就还能看见早上的太阳。
一只脚下地，另一只也跟上，轻轻站起来，很好，姜音给自己打气。
走一步，两步……
“姜音？”晏秋的声音响起来，许是刚醒，音色恹恹的。
夜色寂然，便是晏秋的声音再柔声倦倦，也不免惊的人乍起一身冷汗。
姜音吓的忙闭气，她咬紧牙关，一直维持着弓腰跨步的姿势。
“你在干嘛？”晏秋问。
姜音假装自己是雕像，不打算回话，她尚自安慰自己，也许晏秋只是在说胡话，很快又睡过去。
“姜音？”她又喊她一遍。
姜音：“……”
“你，你怎么醒了？”姜音结巴。
晏秋道：“我睡眠很浅。”
姜音收起动作，十分尴尬道：“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嗯。”晏秋道：“所以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姜音咬唇，脑袋里风驰电掣：“我来，我来看看你睡的好不好。”她干笑两声：“看到你睡的好我就放心了，我这就走。”
“哦。”晏秋倦懒笑笑，似突然来了兴致：“你来看我睡的好不好？”
姜音忙点头：“是，是。”
“穿着秋裤？”
姜音：“……”
瘠薄，她衣服到哪儿去了？？
姜音哈哈尬笑两声，硬着头皮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你受了惊吓，我担心你夜里做噩梦，就慌慌张张跑过来了，哈哈，你看我，裤子都忘记穿了。”
“哦。”晏秋语气带笑：“我睡的很好，你放宽心。”
“好好，我宽心，宽心。”姜音急忙道：“那，那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你继续睡吧。”
“嗯。”晏秋道：“你的衣裤在我的衣柜里，记得带走。”
姜音：“……”
靠！
感情她一直在陪她演戏？！
姜音一口浊气顶在胸口，吐不出咽不进，她转身，看见晏秋正侧躺在床上，以手撑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王八蛋！无耻！臭不要脸！啊！！！
姜音恨恨瞪着她。
晏秋笑睨着她：“怎么，想干嘛？”
姜音又立时狗腿的笑起来，她走过去，蹲在床边道：“我能干嘛呀，我肯定来认错呀，哈哈，哈哈。”
姜音笑嘻嘻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明明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一睁眼就跑到床上来了。”
“嗯？”晏秋笑：“你不是来看我的么？”
姜音想哭：“我错了小祖宗，你快别捉弄我了。”
“谁捉弄谁？”晏秋躺平身子，不再看她。
“我我我。”姜音态度十分诚恳：“但你真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晏秋这才道：“我让你上床睡的。”
“啊？”
姜音张大嘴巴，这一惊吃的可着实不小。
“啊什么。”晏秋蹙蹙眉，烦恹道：“在外面蹲着不冷吗？你要睡就睡，不睡就回去。”
卧槽她听到了什么？
晏秋竟然允许她上床？！
“睡睡睡！”姜音大叫，谁不睡谁是傻子。
她当即站起钻进被窝，裹的严严实实。
凡事，有第一次，就有一百次。
第一次已经来了，一百次，还会远吗？
这是因祸得福。
姜音翻个身，对着晏秋道：“这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啊，是你把我抱过来的？衣服也是你给我脱的？”
晏秋似又有睡意，讲话轻轻的：“你想的美。”
也是。
她与晏秋，大抵是小公主与小厨娘的故事，小厨娘可以为小公主安排衣食，却哪里有小公主伺候小厨娘宽衣解带的的戏码。
姜音准备睡觉。
但在将睡之际，她又猛地惊醒，弹坐而起。
这动静委实太大，连带着晏秋亦被吵醒。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晏秋语气不耐。
“我突然想起来，我作业还没写完呢。”姜音急急起身道：“你睡吧，我得回去把作业给写了。”
“我替你写过了。”
“啥？”姜音起身的动作停在那里，不敢置信道：“你，你替我把作业写了？”
“嗯。”晏秋低声命令：“闭眼，睡觉，再吭一声你就给我出去。”
“晏秋……”姜音鼻腔发酸。
“出去。”
“我睡觉！”
这一觉睡的颇香甜，无梦自然醒。
姜音醒来时，时间刚过早晨六点。还有时间，她打算替晏秋做一顿丰盛的早餐聊表谢意。
她替她写作业，多奖励一个蛋，她让她睡在床上，多奖励一个火腿。
完美。
姜音回去时，晏秋还在睡。
她悄悄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再悄悄退回来。
洗漱，收拾，上学，一如往常。
中午回来时，依旧由她掌厨，简单两菜一汤后，姜音回去午休。
两点半，姜音醒来。
她看看手机，这个时候晏秋已在学校上课了。
一切就绪。
姜音起身，打开门，回到晏秋的房间，她直奔衣柜。
学校会给每个学生发放两件校服，轮番换洗用，姜音仔细寻找，她需要晏秋的红色校服。
校服很快被找到。
姜音把它穿在身上，她走到镜子前，俨然就是03届的学生，除了没有胸牌。
随后，她穿上棉服，背上书包，出门。
自然，是03年的世界。
去学校的路，她走了一年有余，却从未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但姜音不动摇，她必然要去学校走这一遭。
晏秋没想过的，她替她想，晏秋没想做的，她亦可以替她做。
三点。
还有十五分钟，第五节课下课。
姜音这时已在学校门口了，她深提口气，走过去。
传达室坐着的是位大爷，样子约莫六十左右，带厚厚眼镜，看人却仍眯缝着眼。
姜音故意露出校服。
大爷看见，问她：“你是哪个班的学生？”
这时候，姜音特别感谢她们班和蔼的葛老师。
因葛老师时常长吁短叹，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我曾做过一班，三班，五班的班主任，他们各个比你们省心一百倍。
姜音回答道：“我是葛老师班的。”她不知道葛老师现在带几班。
大爷呵呵笑两声：“五班的呀，怎么现在才来，都快下课了。”
姜音乖巧道：“我有点发烧，所以去打了针，葛老师知道的。”
“好孩子。”大爷面露赞许：“快去上课吧。”
姜音点头，心里松一口气，她朝教学楼方向走去。
03年的一中和16年有很大差距。
教学楼的位置虽然未变，但外观差异很大，学校后面被翻修过。
姜音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学校，只希望她要去的地方别换了位置才好。
她朝教学楼对面的大楼跑去。
楼里很安静。
姜音一路疾奔，上了七楼，又蹑手蹑脚，在走廊里寻找。
校长室。
她此行的目的地。
姜音仰看着门上的标识，微微出神。
此行，她不知是对是错，她可能成功，亦可能被校长缠住，可能放她走，可能叫警察。
可能，有一万个未知的可能。
但她顾不得太多。
冲动也好，莽撞也罢，今日她不入虎穴，又怎么得虎子？
她不想再看晏秋提心吊胆。
姜音深呼吸，轻敲敲门，门受力，微微打开点缝隙。
里面无人应声。
没人！天助她！
姜音登时喜上眉梢，她轻轻开门，头稍稍往里探，再次确定没人后，一个闪身，钻了进去。
姜音此时心跳的厉害。
咚咚咚咚——
一声一震，似要撞破胸腔。
这滋味委实不好受。
她想不通那些犯罪的人，他们在做坏事时，难道不懂害怕吗？
想来，又觉释怀，人类天生适应能力强大，习惯这东西亦太可怕，当一个人习惯犯罪，则永不惧怕。
校长的办公室很大，装修虽简洁但很考究，左侧是一整排书架，内置满满书籍，卷宗，中间是会客的沙发，茶几。
右侧是校长的办公桌，姜音此行的最终目标。
她疾步过去，一眼便锁定目标。
校长电话。
姜音想过了，这件事情，须得有大人出面步步紧逼才能解决，但晏秋不愿提及父亲，她也找不来大人处理这事。
退一步，就只有电话这一个办法，她需要先弄到校长的号码。
姜音拿起电话，按下自己的手机号码。
但……
姜音敛眉，怎么会是忙音？
她于是掐断电话，又重播，仍是忙音。
哪里出了问题？
姜音不解，又迷茫，同时一颗心跳的愈来愈烈。
猛地，她抬起头。
188，她的手机是188号段！
03年移动可能还没推出这个号段……
姜音：“……”
一步错，满盘皆输。
姜音急到发笑，这可让她怎么办？
她脑袋飞速转着，希望想出新的办法，可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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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记得她只是趴在桌上小憩，怎么一眨眼就睡到床上来了？
姜音掀开被子，看看里面。
啊！！！她衣服怎么也被脱了！！！
姜音：“……”
死了，这回是真死了。
姜音生无可恋的看了晏秋一眼。
晏秋沉沉睡着，许是壁灯的缘故，暖黄色微光衬的她十分柔和。
很好，现在这样很好，千万别醒来。
姜音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
上次晏秋醒来是因为她叫了，这次她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回去，她就还能看见早上的太阳。
一只脚下地，另一只也跟上，轻轻站起来，很好，姜音给自己打气。
走一步，两步……
“姜音？”晏秋的声音响起来，许是刚醒，音色恹恹的。
夜色寂然，便是晏秋的声音再柔声倦倦，也不免惊的人乍起一身冷汗。
姜音吓的忙闭气，她咬紧牙关，一直维持着弓腰跨步的姿势。
“你在干嘛？”晏秋问。
姜音假装自己是雕像，不打算回话，她尚自安慰自己，也许晏秋只是在说胡话，很快又睡过去。
“姜音？”她又喊她一遍。
姜音：“……”
“你，你怎么醒了？”姜音结巴。
晏秋道：“我睡眠很浅。”
姜音收起动作，十分尴尬道：“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嗯。”晏秋道：“所以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姜音咬唇，脑袋里风驰电掣：“我来，我来看看你睡的好不好。”她干笑两声：“看到你睡的好我就放心了，我这就走。”
“哦。”晏秋倦懒笑笑，似突然来了兴致：“你来看我睡的好不好？”
姜音忙点头：“是，是。”
“穿着秋裤？”
姜音：“……”
瘠薄，她衣服到哪儿去了？？
姜音哈哈尬笑两声，硬着头皮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你受了惊吓，我担心你夜里做噩梦，就慌慌张张跑过来了，哈哈，你看我，裤子都忘记穿了。”
“哦。”晏秋语气带笑：“我睡的很好，你放宽心。”
“好好，我宽心，宽心。”姜音急忙道：“那，那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你继续睡吧。”
“嗯。”晏秋道：“你的衣裤在我的衣柜里，记得带走。”
姜音：“……”
靠！
感情她一直在陪她演戏？！
姜音一口浊气顶在胸口，吐不出咽不进，她转身，看见晏秋正侧躺在床上，以手撑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王八蛋！无耻！臭不要脸！啊！！！
姜音恨恨瞪着她。
晏秋笑睨着她：“怎么，想干嘛？”
姜音又立时狗腿的笑起来，她走过去，蹲在床边道：“我能干嘛呀，我肯定来认错呀，哈哈，哈哈。”
姜音笑嘻嘻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明明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一睁眼就跑到床上来了。”
“嗯？”晏秋笑：“你不是来看我的么？”
姜音想哭：“我错了小祖宗，你快别捉弄我了。”
“谁捉弄谁？”晏秋躺平身子，不再看她。
“我我我。”姜音态度十分诚恳：“但你真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晏秋这才道：“我让你上床睡的。”
“啊？”
姜音张大嘴巴，这一惊吃的可着实不小。
“啊什么。”晏秋蹙蹙眉，烦恹道：“在外面蹲着不冷吗？你要睡就睡，不睡就回去。”
卧槽她听到了什么？
晏秋竟然允许她上床？！
“睡睡睡！”姜音大叫，谁不睡谁是傻子。
她当即站起钻进被窝，裹的严严实实。
凡事，有第一次，就有一百次。
第一次已经来了，一百次，还会远吗？
这是因祸得福。
姜音翻个身，对着晏秋道：“这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啊，是你把我抱过来的？衣服也是你给我脱的？”
晏秋似又有睡意，讲话轻轻的：“你想的美。”
也是。
她与晏秋，大抵是小公主与小厨娘的故事，小厨娘可以为小公主安排衣食，却哪里有小公主伺候小厨娘宽衣解带的的戏码。
姜音准备睡觉。
但在将睡之际，她又猛地惊醒，弹坐而起。
这动静委实太大，连带着晏秋亦被吵醒。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晏秋语气不耐。
“我突然想起来，我作业还没写完呢。”姜音急急起身道：“你睡吧，我得回去把作业给写了。”
“我替你写过了。”
“啥？”姜音起身的动作停在那里，不敢置信道：“你，你替我把作业写了？”
“嗯。”晏秋低声命令：“闭眼，睡觉，再吭一声你就给我出去。”
“晏秋……”姜音鼻腔发酸。
“出去。”
“我睡觉！”
这一觉睡的颇香甜，无梦自然醒。
姜音醒来时，时间刚过早晨六点。还有时间，她打算替晏秋做一顿丰盛的早餐聊表谢意。
她替她写作业，多奖励一个蛋，她让她睡在床上，多奖励一个火腿。
完美。
姜音回去时，晏秋还在睡。
她悄悄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再悄悄退回来。
洗漱，收拾，上学，一如往常。
中午回来时，依旧由她掌厨，简单两菜一汤后，姜音回去午休。
两点半，姜音醒来。
她看看手机，这个时候晏秋已在学校上课了。
一切就绪。
姜音起身，打开门，回到晏秋的房间，她直奔衣柜。
学校会给每个学生发放两件校服，轮番换洗用，姜音仔细寻找，她需要晏秋的红色校服。
校服很快被找到。
姜音把它穿在身上，她走到镜子前，俨然就是03届的学生，除了没有胸牌。
随后，她穿上棉服，背上书包，出门。
自然，是03年的世界。
去学校的路，她走了一年有余，却从未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但姜音不动摇，她必然要去学校走这一遭。
晏秋没想过的，她替她想，晏秋没想做的，她亦可以替她做。
三点。
还有十五分钟，第五节课下课。
姜音这时已在学校门口了，她深提口气，走过去。
传达室坐着的是位大爷，样子约莫六十左右，带厚厚眼镜，看人却仍眯缝着眼。
姜音故意露出校服。
大爷看见，问她：“你是哪个班的学生？”
这时候，姜音特别感谢她们班和蔼的葛老师。
因葛老师时常长吁短叹，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我曾做过一班，三班，五班的班主任，他们各个比你们省心一百倍。
姜音回答道：“我是葛老师班的。”她不知道葛老师现在带几班。
大爷呵呵笑两声：“五班的呀，怎么现在才来，都快下课了。”
姜音乖巧道：“我有点发烧，所以去打了针，葛老师知道的。”
“好孩子。”大爷面露赞许：“快去上课吧。”
姜音点头，心里松一口气，她朝教学楼方向走去。
03年的一中和16年有很大差距。
教学楼的位置虽然未变，但外观差异很大，学校后面被翻修过。
姜音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学校，只希望她要去的地方别换了位置才好。
她朝教学楼对面的大楼跑去。
楼里很安静。
姜音一路疾奔，上了七楼，又蹑手蹑脚，在走廊里寻找。
校长室。
她此行的目的地。
姜音仰看着门上的标识，微微出神。
此行，她不知是对是错，她可能成功，亦可能被校长缠住，可能放她走，可能叫警察。
可能，有一万个未知的可能。
但她顾不得太多。
冲动也好，莽撞也罢，今日她不入虎穴，又怎么得虎子？
她不想再看晏秋提心吊胆。
姜音深呼吸，轻敲敲门，门受力，微微打开点缝隙。
里面无人应声。
没人！天助她！
姜音登时喜上眉梢，她轻轻开门，头稍稍往里探，再次确定没人后，一个闪身，钻了进去。
姜音此时心跳的厉害。
咚咚咚咚——
一声一震，似要撞破胸腔。
这滋味委实不好受。
她想不通那些犯罪的人，他们在做坏事时，难道不懂害怕吗？
想来，又觉释怀，人类天生适应能力强大，习惯这东西亦太可怕，当一个人习惯犯罪，则永不惧怕。
校长的办公室很大，装修虽简洁但很考究，左侧是一整排书架，内置满满书籍，卷宗，中间是会客的沙发，茶几。
右侧是校长的办公桌，姜音此行的最终目标。
她疾步过去，一眼便锁定目标。
校长电话。
姜音想过了，这件事情，须得有大人出面步步紧逼才能解决，但晏秋不愿提及父亲，她也找不来大人处理这事。
退一步，就只有电话这一个办法，她需要先弄到校长的号码。
姜音拿起电话，按下自己的手机号码。
但……
姜音敛眉，怎么会是忙音？
她于是掐断电话，又重播，仍是忙音。
哪里出了问题？
姜音不解，又迷茫，同时一颗心跳的愈来愈烈。
猛地，她抬起头。
188，她的手机是188号段！
03年移动可能还没推出这个号段……
姜音：“……”
一步错，满盘皆输。
姜音急到发笑，这可让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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