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杨贵妃的微笑
宣和元年的天宁节，天子指名道姓让王伦来京觐见，王伦虽然不想去东京浪费时间，但是圣命难违，只好带上赵明诚夫妇和朱武，带着贡品骂骂咧咧的赶奔东京。
到了东京，王伦让赵明诚夫妇和朱武前去礼部办理各项事宜，自己则直接打马去了太尉府。
白虎节堂上，高俅看着王伦有些尴尬的道：半季，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办法多，世德这孩子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让他去你那里历练历练，如果你都拿他没办法，我就真死心了。
王伦笑了笑道：太尉多虑了，下官怎能因为这点小事在意，既然太尉将他交给了我，我自会照应于他。不过太尉，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尉实言相告。
高俅一愣道：半季这是什么话，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明说？
王伦沉吟一下道：太尉，朝廷是不是要在西北用兵？
高俅道：不错，童枢密已经启程赶赴西夏，半季，你为何对此忽然如此感兴趣？据我所知，你和西部素无往来，更和童贯没什么交情。
王伦道：那么太尉，那朝廷是不是接下来还准备对契丹动兵？
高俅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四处查探，搞得王伦险些以为自己不是在白虎节堂，而是高俅到了自己的地盘。
过了半晌，高俅盯着王伦道：半季，你如实对我讲，你如何知道的此事？
王伦道：太尉，你忘了最近几年的天宁节后，契丹使者萧昱都会在我的经略府小住一段时间了？
高俅双眼转动，半晌后捋着胡须道：半季，这不是原因。
王伦道：太尉，王某如何得知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连王某都能知道了，那么这件事情还有多少人不知道呢？
高俅面色一变，王伦继续道：实不相瞒太尉，自去年天宁节后，那萧昱和我达成了一个私下通商的协议，我卖毛衣等物给他，而他则用药材和羊毛等物交换。因为我派了人在契丹常驻，恁以为那马植之事在契丹当真无人知道不成？
高俅悚然动容，道：半季，慎言。说罢起身出门查看半晌，回来后长出了口气道：半季，此话到此打住，你要知道，这是东京汴梁的太尉府。
王伦点头不再多说，和高俅谈了一些风花雪月，随即起身告辞，高俅将王伦送出府邸大门，笑道：王相公，本官今日公务繁忙，待等闲暇之时再与王相公详谈。
出了太尉府，王伦也没去枫林阁，而是去了京都俱乐部，这是王伦投资建的，也是东京最大的足球俱乐部，现在东京有十六支专业职业足球队，业余球队更多，其中最强大的就是张三的炸鸡队和李四的卤鸭队。
张三李四现在也是东京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出门还有不少粉丝高价买他们的球衣，不过王伦到的时候，这俩人却不在，不是他们耍大牌，而是要回各自的总店安排工作。王伦当初交给他们十三家快餐店，现在这哥俩不但将这些快餐店覆盖了东京，还在洛阳应天等地纷纷开了分店，现在这俩人也是掌管着百余家快餐店的大掌柜了，每天事情多的吓人，就连唐牛都当了一个城区的负责人，如果不是因为球队实在不能少了他这个守门员，唐牛早就去主持洛阳的分店工作了。
王伦到了俱乐部，开口便是要找张三李四，负责人见到王伦连忙上前一躬到地：相公稍等，小的马上派人去找两位经理。
王伦笑道：你认识我？
那负责人笑道：小的来的晚，今日方才有幸见到相公，不过恁的样子俱乐部里无人不知，恁先做，让小的先派人去找两位经理，然后在陪恁说话。说着招呼过来一个小厮仔细嘱咐了两句，那小厮面带震惊的看了看王伦，飞快的跑了。
那负责人请王伦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这些词语都是王伦建俱乐部的时候，在给王宝的计划书中起的。），然后倒好茶水站在一旁。
王伦看着他有些窘迫的样子笑道：无妨，你且坐下吧，陪我等等他们两个，也和我说说，你叫什么？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负责人不好意思的笑道：相公，小的原本叫马六，但张三哥说这个名字不好听，丢了相公的颜面，便给小的改名马路了。小的本也是酸枣们外的泼皮，自小便跟着张三哥和李四哥，只因年纪幼小，两位哥哥甚是照拂。多年前四年前，小的们因为断了生计，小的饥饿难奈之下偷了东西，被关了大牢，后来张三哥和李四哥有了银子，便将小人救了出来，让小人洗心革面，从此便安排在着俱乐部里营生。这俱乐部里面有一座荣誉殿堂，里面都是球队所取得的成绩。至于相公的样貌，则是张三哥和李四哥家中都供奉着相公的画像，还告诫俺们，是相公慈悲，才让我们不但未能横死街头，还有了今日的造化。故此小的一见相公，便认了出来。
王伦和马路说了会儿话，随着一阵嘈杂的跑步之声响起，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撞开，张三李四同时闯了进来，见了王伦跪倒叩头道：相公，小的不知道相公大驾光临，居然让相公在此久等，死罪死罪。王伦笑着扶起二人道：你们又不知道我来，何罪之有？起来说话，先和我说说你们这足球俱乐部的事情。
听着两人的汇报，王伦频频点头，脸上也笑意盎然，当听说今年契丹准备派人来和大宋国家队比赛的时候，王伦目光一闪，开言道：你们二人见那契丹队的条件如何？
张三道：相公，我们都看了，很厉害，而且配合默契，一看就知道下了大功夫，说实话，小的心里没底。
王伦笑道：没底是好事，不然三两下就赢了，还进步个屁，这样才有对抗性，对手强不是坏事。心中却暗道，看来今年契丹来的使者果然不是萧昱了，以萧昱的性子，对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蒋敬前不久飞鸽传书，也说最近和萧昱的生意做的不是太好，萧昱也被他父亲禁足了，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原为，原来这个问题还要说是王伦的功劳。萧昱上次返回契丹，萧奉先将其中的一部分贡品给私留了，照理这也不是大事，偏偏萧昱打猎的时候拿出来一个八音盒把玩。当时王伦送了一个八音盒给萧昱，不过是没有舞娘只有音乐的，但在这个天下也是划时代的玩物了，清脆的声音很快便引起了关注，于是有人便将此事密奏给耶律延喜。
耶律延喜和赵佶一样，都是百年难遇的文艺青年，换其他东西也许一笑了之，但是闻听有如此艺术气息的宝贝，那萧奉先父子居然胆敢私藏，顿时大怒，将八音盒没收的同时，名萧奉先再加禁足七月，以示惩戒，萧奉先恼火萧昱不知轻重，于是也将他禁足了。王伦心中暗自点头，看来大辽内部已有变化。
三人聊了一阵，唐牛和三个汉子气喘吁吁的也跑来了，王伦一看，都是最初和张三两人一起被王宝救下的几个泼皮，王伦见几人精气神已经有了本质的变化，心中也暗自高兴，起身道：到了东京还没回枫林阁，你们几个今天陪我一起过去用餐吧。
几人齐声称是，唐牛憨笑道：小的们几个也快有数月没见过王宝哥了，今天刚好可以陪相公过去给王宝哥问好。
次日，王伦更换官服，前往绛霄楼拜见天子。
道君天子不算一个合格的皇帝，不过也不是没有优点，脾气好没架子就是他的一个不错的优点。
王伦意思意思的随意拜了一下，天子便让他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和他聊起来，内容无非便是琴棋书画足球园林，王伦本来对书画颇有造诣，现在更多了近千年的智慧积累，让天子聊的兴致盎然不住叫好。
当看见王伦敬献的一幅美人图后，赵佶拍案叫绝：王爱卿，你这画可谓古今罕见，特别是这女子嘴角的微笑，简直是惊世骇俗之笔，此女口齿缺失本是憾事，但这微微一笑，却化腐朽为神奇，朕深为喜爱。王伦心中暗暗称奇，这困扰后世无数年的达芬奇名画，居然被道君天子一语道破玄机，真是书画界的奇才。
王伦笑道：引而不发，跃如也。微臣也是在陛下的书画之中领悟出来的，所谓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也是陛下教导的好。
赵佶大笑道：爱卿当真领悟了朕的深意，朕甚欣慰。听闻爱卿在山东路剿匪安民，让百姓沐浴德政，当真是朕的股肱之臣啊。
王伦道：官家过奖了，皇恩浩荡，微臣岂敢怠慢政事，即便千难万难，微臣也要为官家守好山东。
赵佶点头，看着面前那副《杨贵妃的微笑》，叹息道：天下的事情就是如此，就像画上的这杨贵妃如此美貌，牙齿的残缺便是其缺憾，以微笑来弥补，爱卿果然大才。爱卿，你在山东又何尝不是如此，朕也知道，为官者多有各方掣肘。朕便听说，在山东多有官员对你阳奉阴违，你却用你的胸襟来宽容他们，却是苦了爱卿啊。
王伦忙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官家将山东军政交给微臣，微臣岂敢不尽心尽力小心谨慎？那些官员只要肯做事，微臣受些委屈也无妨。
赵佶点头，拍了拍王伦的肩膀道：爱卿如此宽厚，朕之福也，不过朕也不能让爱卿这般忠臣如此委屈。赵佶微微沉吟一下道：也罢，大宋建国来四司互不统属，但是有特殊，山东经过贼兵肆虐，百废待兴，爱卿打击犯罪严查宵小，朕今日便将宪司之责也交给爱卿，也让爱卿可以放手做事。
王伦大喜，宪司正式官名为提点刑狱公事，掌司法刑狱与监察。在大宋的四司之中，宪司的地位不如漕司转运使，也不如仓司提举常平使有钱。赵佶也是看在这宪司在四司之中地位不显，才大方的交给王伦。
但是王伦现在来钱的地方主要是靠自己的各项商业收入，那两司虽然有钱反而不看在王伦眼中，反而不如宪司实惠，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五州之地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了。
一路酒席对待一路宾朋，王伦牢记着恩师的教导，对赵佶这种对政事不关心的天子，想取得他的支持，必须要另辟蹊径。王伦也是绞尽脑汁才想到用这个方法暗示天子，本来担心自己做无用功，没想到居然一句奏效，心里自然高兴之至。
王伦连忙拜道谢恩，赵佶笑道：你我君臣，无需如此多礼。最近契丹大理吐蕃三国都派来足球队，准备和我大宋一较高下，爱卿还要多费心思才是。
王伦忙道：官家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让我大宋国家队夺冠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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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延喜和赵佶一样，都是百年难遇的文艺青年，换其他东西也许一笑了之，但是闻听有如此艺术气息的宝贝，那萧奉先父子居然胆敢私藏，顿时大怒，将八音盒没收的同时，名萧奉先再加禁足七月，以示惩戒，萧奉先恼火萧昱不知轻重，于是也将他禁足了。王伦心中暗自点头，看来大辽内部已有变化。
三人聊了一阵，唐牛和三个汉子气喘吁吁的也跑来了，王伦一看，都是最初和张三两人一起被王宝救下的几个泼皮，王伦见几人精气神已经有了本质的变化，心中也暗自高兴，起身道：到了东京还没回枫林阁，你们几个今天陪我一起过去用餐吧。
几人齐声称是，唐牛憨笑道：小的们几个也快有数月没见过王宝哥了，今天刚好可以陪相公过去给王宝哥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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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天子不算一个合格的皇帝，不过也不是没有优点，脾气好没架子就是他的一个不错的优点。
王伦意思意思的随意拜了一下，天子便让他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和他聊起来，内容无非便是琴棋书画足球园林，王伦本来对书画颇有造诣，现在更多了近千年的智慧积累，让天子聊的兴致盎然不住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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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道：官家过奖了，皇恩浩荡，微臣岂敢怠慢政事，即便千难万难，微臣也要为官家守好山东。
赵佶点头，看着面前那副《杨贵妃的微笑》，叹息道：天下的事情就是如此，就像画上的这杨贵妃如此美貌，牙齿的残缺便是其缺憾，以微笑来弥补，爱卿果然大才。爱卿，你在山东又何尝不是如此，朕也知道，为官者多有各方掣肘。朕便听说，在山东多有官员对你阳奉阴违，你却用你的胸襟来宽容他们，却是苦了爱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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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大喜，宪司正式官名为提点刑狱公事，掌司法刑狱与监察。在大宋的四司之中，宪司的地位不如漕司转运使，也不如仓司提举常平使有钱。赵佶也是看在这宪司在四司之中地位不显，才大方的交给王伦。
但是王伦现在来钱的地方主要是靠自己的各项商业收入，那两司虽然有钱反而不看在王伦眼中，反而不如宪司实惠，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五州之地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了。
一路酒席对待一路宾朋，王伦牢记着恩师的教导，对赵佶这种对政事不关心的天子，想取得他的支持，必须要另辟蹊径。王伦也是绞尽脑汁才想到用这个方法暗示天子，本来担心自己做无用功，没想到居然一句奏效，心里自然高兴之至。
王伦连忙拜道谢恩，赵佶笑道：你我君臣，无需如此多礼。最近契丹大理吐蕃三国都派来足球队，准备和我大宋一较高下，爱卿还要多费心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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