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游江舟
在容公子走了之后，泠月心里也是五味杂陈，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她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原来的那个沈泠月会不会想要这种结果，自己好像下意识地替别人做了决定……
“小姐！您没事吧！”
护卫都来的很快，不过四处探了探都没有发现，才向泠月询问起情况。
泠月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莲衣是看到了全程的，不过在这个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知道小姐一定是不想让人抓到容公子的，可是如果不说又怎么解释刚才小姐的行为呀？
“小姐……”
可能是感觉到了莲衣的为难，正了正神，还是决定由自己说出来。“没什么，我没事……刚刚我没有看清楚，但是应该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好，那我们去去就回，让小姐受惊了。”
“没关系，注意安全。”
她虽然给护卫指了方向，但只有她自己和莲衣明白，那个方向根本没有什么人，因为真“刺客”是从窗户出去的。好在护卫们对泠月的话深信不疑，顺着她指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等到护卫们全数离开了之后……
“小姐……你是不是……”
“想说什么直说吧，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小姐是不是……想起容公子了？”
“没有，只是刚刚那一瞬间，感觉不能让他被抓起来。可能我也不想吧……”
“老爷他，不让您再接触的容先生的儿子，就是刚刚的容公子。您不好一时心软，将自己的未来都搭进去啊。”
“莲衣，我需要再多知道一些事情，我问你答。你放心，我明白的，他现在于我也不过只是陌生人而已。”
“只要小姐不做毁掉自己的事情，您问便是，莲衣定知无不言。”
“好，他叫什么名字？”
“容择。”
“我们曾经是恋人对吧，你知道阻止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吗？”
“是，从小姐认识了容公子开始整个人就都不一样了，常常偷偷出府，也不太听老爷和夫人的话了。容先生还曾大散谣言，说是您蛊惑人心勾引了容公子。而且受过几次伤，详细地奴婢并不知晓。老爷也是心疼小姐，所以想让小姐寻一门更好的亲事吧，您和容公子门不当户不对的，奴婢也以为容公子不是您的良人，要不怎么会三番五次的让小姐受伤呢？”
“……有道理。府上还有什么人？沈贺霆是我二哥，那老大是谁？”
“大少爷……叫沈骋钧，在外带兵不常回府……”
“你喜欢他？”
“怎怎么会呢？大少爷可不是奴婢这等人可以消想的。”
泠月也是要结婚的人了，这点小心思可瞒不过她，提到这个人说话都磕磕绊绊脸也红扑扑地，像平时担心自己说了错话一样，不是喜欢是什么呢？而且看情况，他应该是与莲衣并没有什么交集的人，感情这丫头玩暗恋呢。
“我平时都做些什么？”不再逗莲衣了，还是先把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问清楚。
“唔……小姐吃喝玩乐样样都很喜欢，有时还喜欢玩一些寻常男子喜欢玩的，比如射箭、骑马。节日里会举办花灯会，还有咱们这里特有的游江舟，小姐次次不落下。”
“最近可有什么活动？”
“后日就有，今年秋季的游江舟提前了，据说是因为今年的冬季会提前到来。”
“好，咱们一起去吧，帮我准备一身轻便的衣服吧，现在穿得这也太啰嗦了，腿都快迈不开了。”
“可是也不知道这次小姐还能不能去了，您是不知道，两天前老爷就下了禁令了，不让小姐出府……您这次能不能出去还要看老爷是否准许……”
“我靠，这个坑闺女的……果然不是亲爹……”
“哎呀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再说胡话了，再被别人听了去告到老爷那里，您真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哈哈，别担心，随口说说而已。好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明早你早点叫我起床，我去给爹请安，顺便问问他可不可以让我出府参加游江舟。”
“好吧……”
秋天开始，夜晚已经悄悄变长了，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地方，真的难熬。平时都是抱着手机打会儿游戏，刷刷新闻才会睡觉，现在，唉……
越是闲下来，就越容易在晚上想很多的事情，所谓夜长梦多嘛。已经知道这么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适者生存，是时候仔细想想自己应该怎么才能好好生活了。
如果这时候爸爸妈妈在自己身边，一定心疼坏了。自己好歹也是……
“啊！嘶——”想要回忆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头痛欲裂，好像血液都在往头顶涌，身上变得凉凉的，头和身体简直冰火两重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将这阵头痛熬了过去，身上已经是湿哒哒地了，贴身衣物都粘在了皮肤上，呈半透明。以为头疼是偶然，再次想要回忆以前的事的时候，又疼了起来……可怕的是，以前的记忆也好像不复存在，只记得一些人。比如，爸爸、妈妈和陆渊……
可是泠月完全不记得，自己家里是怎样的，住在哪里？做什么？也不记得和他们去过哪里玩。好像也不记得和陆渊相爱的过程，怎么就结婚了呢……
“我不信，陆渊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找机会，也得和他好好说清楚……”来到这里，自己还没有见到过爸爸妈妈，她认为，陆渊很有可能是她唯一的线索。
找来毛巾将身上的汗都擦了去，稍微舒服些，很快，便睡了过去。
……
清晨，莲衣如约去叫泠月起床。
时间尚早，可泠月还是有些着急，她随便洗漱两把，头发一拢，就赶紧去找自己的‘便宜爹’请安了，见气氛不错，便又抓紧问了沈老爷自己可不可以去游江舟。
没想到……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但是不要玩得太晚。”
“额……好……谢谢爹……”
泠月和莲衣面面相觑，这什么鬼啦？！为什么突然这么温柔？为什么这么快答应？这、这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沈老爷啊……
“爹，孩儿想和妹妹一起去。”
人未到，声先到。沈贺霆风尘仆仆从外面走进来，鼻梁上都是细密地汗珠。
“回来了？”
“回来了。”
“召集令忙得如何了？”
“已经和培将军处理好了，父亲放心。新兵会在入冬前入营。”
“好，最近没什么事就陪着你妹妹去玩吧。”
“孩儿谢过父亲。”
沈泠月倒是觉得无所谓，只是给自己找点乐子，不然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没有篮球、没有兄弟、没有农药……找陆渊又像是大海里捞针。没有熟悉又信任的人，怕是要遭罪受的，至少这个哥哥，她现在并不反感。
果然如传闻说的，这个二哥对泠月很是关心。出了正厅最先说的话就是问她的身体。
“怎么样？都好了？”
“是呗，都好了。”
“那便好，没事就好。”
“不用这么担心嘛，有事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一……嗷！——”又一次……“哥！你有暴力倾向吧！又打我！”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哪里是打你？让你没事瞎咒自己，我就是真打你你也得挨着！”沈贺霆看着泠月，笑得一脸宠溺。
“那个又不作数的……我不说就是了嘛！我看你就是诚心让我在莲衣面前闹笑话！”
“哈哈，你和莲衣应该一起罚！”
“啊？”突然一下cue到莲衣，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略略略——～欺负小孩你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啊……那我还是请父亲收回成命好了，毕竟有个坏人在身边，你出门可是很危险的，不如在家学学女工，你说是不是？”
“沈贺霆！你威胁我！”
“哈哈哈哈我就是在威胁你了，怎样？哥哥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泠月没辙，只能附和了，但是绝对不会就这么乖乖说舒坦话的！
“好！当然是好的了呗！好到能够设身处地为猎物的生命着想的大圣人大好人！好到可以让自己亲妹妹吃瘪的大好人！”
兄妹二人打闹嬉戏，旁人看着也很是幸福，比如莲衣。
前阵子因为小姐闹癔症，整个沈府的人可以说过的都不是很踏实，都是担心加上跑前跑后的，才短短几天而已，却好像很久没有如此舒心过似的。莲衣想到这里，发自内心的为小姐开心。她想，虽然小姐这辈子可能没有办法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但身边不乏疼爱她的人，一生该也是平安如意的……
……
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终于到了泠月最期待的这天，游江舟！
听说，每年会办两次这样的活动，一次是夏季，一次是秋末。主要是为了品尝美食，顺便在最适合出行散心的季节、温度，为大家提供一个可以一起渡江的渠道。
泠月现在生活在夜江城，是紧贴皇宫的主城，在城中心刚好有条呈弧形而且面积很大的江，由它的形状以及美好的祝愿而命名团圆江，因为夜景尤为漂亮，所以也可以叫夜江。中央有大大小小几个小岛，那上面就是美食摊位了，江里会分为两条主水道，是两个不同□□方向的船队，乘满了人就开船，有人喊停就停，然后就可以随时在小岛边停下来上岸去吃东西，也可以随时乘坐下一艘船去另一个小岛。
听过莲衣和二哥的介绍，泠月心里简直不能更激动了，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游江舟！这是天堂！
看着泠月冒星星的眼睛，沈贺霆也很开心，但是他的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这种全城的活动，那个人可能也会来，还要多加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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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没事吧！”
护卫都来的很快，不过四处探了探都没有发现，才向泠月询问起情况。
泠月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莲衣是看到了全程的，不过在这个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知道小姐一定是不想让人抓到容公子的，可是如果不说又怎么解释刚才小姐的行为呀？
“小姐……”
可能是感觉到了莲衣的为难，正了正神，还是决定由自己说出来。“没什么，我没事……刚刚我没有看清楚，但是应该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好，那我们去去就回，让小姐受惊了。”
“没关系，注意安全。”
她虽然给护卫指了方向，但只有她自己和莲衣明白，那个方向根本没有什么人，因为真“刺客”是从窗户出去的。好在护卫们对泠月的话深信不疑，顺着她指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等到护卫们全数离开了之后……
“小姐……你是不是……”
“想说什么直说吧，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小姐是不是……想起容公子了？”
“没有，只是刚刚那一瞬间，感觉不能让他被抓起来。可能我也不想吧……”
“老爷他，不让您再接触的容先生的儿子，就是刚刚的容公子。您不好一时心软，将自己的未来都搭进去啊。”
“莲衣，我需要再多知道一些事情，我问你答。你放心，我明白的，他现在于我也不过只是陌生人而已。”
“只要小姐不做毁掉自己的事情，您问便是，莲衣定知无不言。”
“好，他叫什么名字？”
“容择。”
“我们曾经是恋人对吧，你知道阻止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吗？”
“是，从小姐认识了容公子开始整个人就都不一样了，常常偷偷出府，也不太听老爷和夫人的话了。容先生还曾大散谣言，说是您蛊惑人心勾引了容公子。而且受过几次伤，详细地奴婢并不知晓。老爷也是心疼小姐，所以想让小姐寻一门更好的亲事吧，您和容公子门不当户不对的，奴婢也以为容公子不是您的良人，要不怎么会三番五次的让小姐受伤呢？”
“……有道理。府上还有什么人？沈贺霆是我二哥，那老大是谁？”
“大少爷……叫沈骋钧，在外带兵不常回府……”
“你喜欢他？”
“怎怎么会呢？大少爷可不是奴婢这等人可以消想的。”
泠月也是要结婚的人了，这点小心思可瞒不过她，提到这个人说话都磕磕绊绊脸也红扑扑地，像平时担心自己说了错话一样，不是喜欢是什么呢？而且看情况，他应该是与莲衣并没有什么交集的人，感情这丫头玩暗恋呢。
“我平时都做些什么？”不再逗莲衣了，还是先把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问清楚。
“唔……小姐吃喝玩乐样样都很喜欢，有时还喜欢玩一些寻常男子喜欢玩的，比如射箭、骑马。节日里会举办花灯会，还有咱们这里特有的游江舟，小姐次次不落下。”
“最近可有什么活动？”
“后日就有，今年秋季的游江舟提前了，据说是因为今年的冬季会提前到来。”
“好，咱们一起去吧，帮我准备一身轻便的衣服吧，现在穿得这也太啰嗦了，腿都快迈不开了。”
“可是也不知道这次小姐还能不能去了，您是不知道，两天前老爷就下了禁令了，不让小姐出府……您这次能不能出去还要看老爷是否准许……”
“我靠，这个坑闺女的……果然不是亲爹……”
“哎呀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再说胡话了，再被别人听了去告到老爷那里，您真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哈哈，别担心，随口说说而已。好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明早你早点叫我起床，我去给爹请安，顺便问问他可不可以让我出府参加游江舟。”
“好吧……”
秋天开始，夜晚已经悄悄变长了，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地方，真的难熬。平时都是抱着手机打会儿游戏，刷刷新闻才会睡觉，现在，唉……
越是闲下来，就越容易在晚上想很多的事情，所谓夜长梦多嘛。已经知道这么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适者生存，是时候仔细想想自己应该怎么才能好好生活了。
如果这时候爸爸妈妈在自己身边，一定心疼坏了。自己好歹也是……
“啊！嘶——”想要回忆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头痛欲裂，好像血液都在往头顶涌，身上变得凉凉的，头和身体简直冰火两重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将这阵头痛熬了过去，身上已经是湿哒哒地了，贴身衣物都粘在了皮肤上，呈半透明。以为头疼是偶然，再次想要回忆以前的事的时候，又疼了起来……可怕的是，以前的记忆也好像不复存在，只记得一些人。比如，爸爸、妈妈和陆渊……
可是泠月完全不记得，自己家里是怎样的，住在哪里？做什么？也不记得和他们去过哪里玩。好像也不记得和陆渊相爱的过程，怎么就结婚了呢……
“我不信，陆渊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找机会，也得和他好好说清楚……”来到这里，自己还没有见到过爸爸妈妈，她认为，陆渊很有可能是她唯一的线索。
找来毛巾将身上的汗都擦了去，稍微舒服些，很快，便睡了过去。
……
清晨，莲衣如约去叫泠月起床。
时间尚早，可泠月还是有些着急，她随便洗漱两把，头发一拢，就赶紧去找自己的‘便宜爹’请安了，见气氛不错，便又抓紧问了沈老爷自己可不可以去游江舟。
没想到……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但是不要玩得太晚。”
“额……好……谢谢爹……”
泠月和莲衣面面相觑，这什么鬼啦？！为什么突然这么温柔？为什么这么快答应？这、这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沈老爷啊……
“爹，孩儿想和妹妹一起去。”
人未到，声先到。沈贺霆风尘仆仆从外面走进来，鼻梁上都是细密地汗珠。
“回来了？”
“回来了。”
“召集令忙得如何了？”
“已经和培将军处理好了，父亲放心。新兵会在入冬前入营。”
“好，最近没什么事就陪着你妹妹去玩吧。”
“孩儿谢过父亲。”
沈泠月倒是觉得无所谓，只是给自己找点乐子，不然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没有篮球、没有兄弟、没有农药……找陆渊又像是大海里捞针。没有熟悉又信任的人，怕是要遭罪受的，至少这个哥哥，她现在并不反感。
果然如传闻说的，这个二哥对泠月很是关心。出了正厅最先说的话就是问她的身体。
“怎么样？都好了？”
“是呗，都好了。”
“那便好，没事就好。”
“不用这么担心嘛，有事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一……嗷！——”又一次……“哥！你有暴力倾向吧！又打我！”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哪里是打你？让你没事瞎咒自己，我就是真打你你也得挨着！”沈贺霆看着泠月，笑得一脸宠溺。
“那个又不作数的……我不说就是了嘛！我看你就是诚心让我在莲衣面前闹笑话！”
“哈哈，你和莲衣应该一起罚！”
“啊？”突然一下cue到莲衣，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略略略——～欺负小孩你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啊……那我还是请父亲收回成命好了，毕竟有个坏人在身边，你出门可是很危险的，不如在家学学女工，你说是不是？”
“沈贺霆！你威胁我！”
“哈哈哈哈我就是在威胁你了，怎样？哥哥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泠月没辙，只能附和了，但是绝对不会就这么乖乖说舒坦话的！
“好！当然是好的了呗！好到能够设身处地为猎物的生命着想的大圣人大好人！好到可以让自己亲妹妹吃瘪的大好人！”
兄妹二人打闹嬉戏，旁人看着也很是幸福，比如莲衣。
前阵子因为小姐闹癔症，整个沈府的人可以说过的都不是很踏实，都是担心加上跑前跑后的，才短短几天而已，却好像很久没有如此舒心过似的。莲衣想到这里，发自内心的为小姐开心。她想，虽然小姐这辈子可能没有办法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但身边不乏疼爱她的人，一生该也是平安如意的……
……
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终于到了泠月最期待的这天，游江舟！
听说，每年会办两次这样的活动，一次是夏季，一次是秋末。主要是为了品尝美食，顺便在最适合出行散心的季节、温度，为大家提供一个可以一起渡江的渠道。
泠月现在生活在夜江城，是紧贴皇宫的主城，在城中心刚好有条呈弧形而且面积很大的江，由它的形状以及美好的祝愿而命名团圆江，因为夜景尤为漂亮，所以也可以叫夜江。中央有大大小小几个小岛，那上面就是美食摊位了，江里会分为两条主水道，是两个不同□□方向的船队，乘满了人就开船，有人喊停就停，然后就可以随时在小岛边停下来上岸去吃东西，也可以随时乘坐下一艘船去另一个小岛。
听过莲衣和二哥的介绍，泠月心里简直不能更激动了，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游江舟！这是天堂！
看着泠月冒星星的眼睛，沈贺霆也很开心，但是他的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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