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难以控制的内心
一夜过去。
其实泠月也没怎么睡，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只是撑不住眼皮的沉重，快天亮了才睡着。
床上的人，皮肤已经恢复了往日粉白，看样子是没有大碍了。醒来发现，泠月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昨日吓到你了吧……”容择自言自语。
他坐起来还有些吃力，努了努劲儿还是起不来，算了。他伸出手，摸了摸泠月的头发，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幸好你昨天没事，让我现在还能这样看着你……”
“唔……”泠月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感觉到什么了，吭叽了一声，动了动身子。
容择赶紧收回了手。
“醒了？”
其实刚才还没有醒，反而是这句问话泠月醒了，她以为容择在叫她。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月、月儿……你你你……”
“嗯？”
容择已经把眼睛闭起来了，泠月顺着刚才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啊完蛋！忘了这茬了！自己昨天外穿的交领衣已经给莲衣穿上了，现在胳膊和肩膀都是露在外面的，容择这个反应让自己也有些难为情……
“我不知道你昨天……”
“你不用说！我、我昨天把衣服给莲衣了但是没有带多余的换洗衣物昨晚都没有店铺开着门我还没来得及去买！”脸有些红，说一长串地话也没有停顿，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容择见她现在的样子，不免觉得可爱。
“我知道。”
“那你笑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月儿……我想起来走走。”
“哦、哦好……额，你……你先……嗯……”
“我…不会看的……”
“哦……”
泠月被看透心思有些小尴尬，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不好意思了呢……
容择说到做到，在泠月扶他起身的时候，真的是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而后他往梳妆台那边走，泠月把他的衣服放在那里了，她以为容择是要穿衣服……
“诶？”容择拿起衣服，但是好像并没有要穿的意思。
“月儿，失礼了……”
泠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容择已经走到了身后。他抖开外衣，给泠月披了上……
“你……”
“月儿别动。”
“嗯？”
“我想抱抱你……”
“……”泠月一句话都没有说。
容择等了一会儿。
“那……”随后抱住了泠月。
他抱得很轻，手臂从腰间环过来，手掌刚好覆在了肚脐位置，暖暖地，又好像有电流穿过。容择把下巴放在了泠月的肩头，一呼一吸都能清晰感觉到，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这是会犯罪的距离啊！
耳廓酥麻……
“我好久都没有这样抱着你……”
“……”
“我很怕……幸好……”
“你昨天太冲动了。”
“可我会怕，我怕我若是有一刻胆小，若是晚了分毫，我……没有办法想象。”
“其实，是我拖累你了。如果你……”
“月儿。”容择直接贴在泠月耳边叫了一声‘月儿’，泠月脸直接红透，什么话也说不出。“月儿担心我（笑）。想想现在还能这么抱着你，足够幸福了……”
气氛暧昧，如果是偶像剧，背景应该已经满是粉红泡泡了。泠月本来就已经有些动摇，耳边的这一声‘月儿’，大脑已经当机了……
气氛恰好时……
叩叩叩——
“姐姐！”
“莲、莲衣……你起来了啊。”
“嗯！我去街上买了两身衣服一会儿姐姐穿一下吧。容公子醒来了吗？”
“啊，这个……嗯，应该，应该快了吧……”泠月已经拿开容择的手，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边说边推着他往床上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虚。
容择倒是很配合。
“姐姐，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额，我去你的房间吧，这里……这里换衣服也不太好。”
“哦，好！我在外面等姐姐！”
泠月慌慌张张拾掇了一下自己，深呼吸，最后看看镜子里脸色也正常了才推门出去。
“走吧。”
“姐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怎么脸有些红？”
“没有，可能……是热的吧。”
“咦？穿得这是，容公子的衣服？”
“嗯……咱们不是没带衣服过来吗，就，也不能穿那么点儿啊……所以……”
“姐姐……你……”
泠月停住了脚步，她明白地很，她明白泠月要说什么，翻来覆去还不是那点儿关乎大人脸面的嘱咐，一时还有一丝生气。
“莲衣，我们已经与沈府无关了。你要说的，是你想说的，还是沈老爷想让你说的？”
“我……”莲衣一愣。
意识到刚才语气不是很好，连忙纠正道歉。“抱歉啊莲衣，我……昨天发生了太多事，现在脑子里乱乱的……语气重了，对不起啊，你别放在心上……我……”
“姐姐！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能理解，其实现在我也有些没走出来呢……”
听到莲衣这么说，泠月心里更是愧疚。是啊，昨天的事莲衣同样是受害者，自己心里烦躁不该迁带到其他人身上，刚才的反应吓到这丫头了吧……
“哈哈，那就好啦，我们先去试试衣服吧～我也得看看你眼光怎么样，会不会买来的衣服很丑呢？～”
“才不会呢！我最清楚姐姐的喜好了！”
“哈哈哈！——”
两人嘻嘻闹闹往隔壁的房间走，泠月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和烦躁，新的一天已经开始，过去，就过去是最好。
莲衣买了的两件衣服也都是很素净的，除了束腰的宽带有浅浅翠菊图案。一件水绿，一件纯白。
看来“沈泠月”和自己很像，这两件衣服在泠月看来都挺漂亮的，要让她选出一件‘之最’她还选不出来呢，想到莲衣肯定没有想着给她自己添新衣裳，便对莲衣说。
“莲衣，你果然了解我的喜好，我都很喜欢。”
“嘿嘿，那是当然～”
“可是两件衣服都太好看了，我不知道选哪一件好。我有个想法，你挑一个你最喜欢的，咱俩一人一件，情侣……哦不，姊妹装！”
“啊？那可不行！昨日姐姐已经给我衣服了，我还给弄脏了，我洗洗干净穿那件就好了。”
“哎哟喂，还这么磨叽，你挑就是了。昨天那件衣服其实也有破口了，不得体的，你现在不是谁的丫鬟，我们是姐妹是家人，你难道对家人也要这么客客气气低眉顺眼吗？”
“……”
“唉，你看你，我是不是语气又重了？怎么这么委屈的样子呀？”
“不是……”
“你是我妹妹，以后我罩着你，别怂。我会有钱的！”
莲衣终于是笑了，虽然她可能并不能完全听懂泠月偶尔爆出的一些现代词，但是或许就是因为不能完全听懂，听来倒是会活跃气氛，让大家都放松下来呢。
穿好衣服，泠月就带着莲衣一起去她的房间了。
没有告诉莲衣之前的事情，容择在房间装睡应该也蛮辛苦的。
“你……醒了？”
进了房间，容择在靠在床头，直直看着泠月。而泠月明明知道他早就已经醒了，现在还要装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容择的笑，他都觉得是笑话自己蠢呢。
莲衣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容公子，昨天姐姐守了你一整夜，突然发热的时候都急哭了，看您现在怎么没事儿人似的……”
“莲衣……”泠月瞪着莲衣，而莲衣朝她吐了吐舌头。这丫头总是……唉，搞事情啊……
“月儿哭了？”
“没有，莲衣瞎说呢，她嘴也没个把边的……”
“哈哈……”
房间里气氛很好，莲衣也不在那么抗拒泠月和容择的接触，就像之前姐姐说的，现在已经不在沈府里，她们都不该再受那些并非自己意愿所向的约束。看，现在姐姐不就很开心吗？
如果，莲衣是想如果……如果容公子真的能像昨日那样一直保护着姐姐，又能让姐姐开心，她应该帮着姐姐才是……
……
“里面有人吗？——”哐哐哐，外面敲大门的声音。
“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姐姐……是不是二少爷啊？”
“难不成昨天那俩流氓是我哥那儿的人？哎呀我先去开门。”
泠月开了门，见到的果然是沈贺霆。
两个浓重地黑眼圈，眼白有些发黄，像是视网膜疲劳，他昨天是干什么累成这样？
“泠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我准备在这边开一间茶铺，所以从家里搬出来了。”
“荒唐！为什么不回家？发生昨日的事情还不够教训吗？你一个女子能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别那么横冲直撞啊！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娘怎么办？我又怎么办？一次一次的……”
“行啦哥……”泠月也不多说，直接抱住了沈贺霆。
其实在别人怀里撒娇这种事，她已经陌生了，最近一次是几年前呢？啊——这种感觉果然是很温暖呢……
踏实、安定，像是之前容择抱住自己的时候。想来，是两个疼爱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这么有安全感吧。
穿越什么的，见鬼去吧……
我沈泠月可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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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泠月也没怎么睡，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只是撑不住眼皮的沉重，快天亮了才睡着。
床上的人，皮肤已经恢复了往日粉白，看样子是没有大碍了。醒来发现，泠月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昨日吓到你了吧……”容择自言自语。
他坐起来还有些吃力，努了努劲儿还是起不来，算了。他伸出手，摸了摸泠月的头发，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幸好你昨天没事，让我现在还能这样看着你……”
“唔……”泠月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感觉到什么了，吭叽了一声，动了动身子。
容择赶紧收回了手。
“醒了？”
其实刚才还没有醒，反而是这句问话泠月醒了，她以为容择在叫她。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月、月儿……你你你……”
“嗯？”
容择已经把眼睛闭起来了，泠月顺着刚才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啊完蛋！忘了这茬了！自己昨天外穿的交领衣已经给莲衣穿上了，现在胳膊和肩膀都是露在外面的，容择这个反应让自己也有些难为情……
“我不知道你昨天……”
“你不用说！我、我昨天把衣服给莲衣了但是没有带多余的换洗衣物昨晚都没有店铺开着门我还没来得及去买！”脸有些红，说一长串地话也没有停顿，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容择见她现在的样子，不免觉得可爱。
“我知道。”
“那你笑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月儿……我想起来走走。”
“哦、哦好……额，你……你先……嗯……”
“我…不会看的……”
“哦……”
泠月被看透心思有些小尴尬，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不好意思了呢……
容择说到做到，在泠月扶他起身的时候，真的是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而后他往梳妆台那边走，泠月把他的衣服放在那里了，她以为容择是要穿衣服……
“诶？”容择拿起衣服，但是好像并没有要穿的意思。
“月儿，失礼了……”
泠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容择已经走到了身后。他抖开外衣，给泠月披了上……
“你……”
“月儿别动。”
“嗯？”
“我想抱抱你……”
“……”泠月一句话都没有说。
容择等了一会儿。
“那……”随后抱住了泠月。
他抱得很轻，手臂从腰间环过来，手掌刚好覆在了肚脐位置，暖暖地，又好像有电流穿过。容择把下巴放在了泠月的肩头，一呼一吸都能清晰感觉到，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这是会犯罪的距离啊！
耳廓酥麻……
“我好久都没有这样抱着你……”
“……”
“我很怕……幸好……”
“你昨天太冲动了。”
“可我会怕，我怕我若是有一刻胆小，若是晚了分毫，我……没有办法想象。”
“其实，是我拖累你了。如果你……”
“月儿。”容择直接贴在泠月耳边叫了一声‘月儿’，泠月脸直接红透，什么话也说不出。“月儿担心我（笑）。想想现在还能这么抱着你，足够幸福了……”
气氛暧昧，如果是偶像剧，背景应该已经满是粉红泡泡了。泠月本来就已经有些动摇，耳边的这一声‘月儿’，大脑已经当机了……
气氛恰好时……
叩叩叩——
“姐姐！”
“莲、莲衣……你起来了啊。”
“嗯！我去街上买了两身衣服一会儿姐姐穿一下吧。容公子醒来了吗？”
“啊，这个……嗯，应该，应该快了吧……”泠月已经拿开容择的手，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边说边推着他往床上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虚。
容择倒是很配合。
“姐姐，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额，我去你的房间吧，这里……这里换衣服也不太好。”
“哦，好！我在外面等姐姐！”
泠月慌慌张张拾掇了一下自己，深呼吸，最后看看镜子里脸色也正常了才推门出去。
“走吧。”
“姐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怎么脸有些红？”
“没有，可能……是热的吧。”
“咦？穿得这是，容公子的衣服？”
“嗯……咱们不是没带衣服过来吗，就，也不能穿那么点儿啊……所以……”
“姐姐……你……”
泠月停住了脚步，她明白地很，她明白泠月要说什么，翻来覆去还不是那点儿关乎大人脸面的嘱咐，一时还有一丝生气。
“莲衣，我们已经与沈府无关了。你要说的，是你想说的，还是沈老爷想让你说的？”
“我……”莲衣一愣。
意识到刚才语气不是很好，连忙纠正道歉。“抱歉啊莲衣，我……昨天发生了太多事，现在脑子里乱乱的……语气重了，对不起啊，你别放在心上……我……”
“姐姐！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能理解，其实现在我也有些没走出来呢……”
听到莲衣这么说，泠月心里更是愧疚。是啊，昨天的事莲衣同样是受害者，自己心里烦躁不该迁带到其他人身上，刚才的反应吓到这丫头了吧……
“哈哈，那就好啦，我们先去试试衣服吧～我也得看看你眼光怎么样，会不会买来的衣服很丑呢？～”
“才不会呢！我最清楚姐姐的喜好了！”
“哈哈哈！——”
两人嘻嘻闹闹往隔壁的房间走，泠月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和烦躁，新的一天已经开始，过去，就过去是最好。
莲衣买了的两件衣服也都是很素净的，除了束腰的宽带有浅浅翠菊图案。一件水绿，一件纯白。
看来“沈泠月”和自己很像，这两件衣服在泠月看来都挺漂亮的，要让她选出一件‘之最’她还选不出来呢，想到莲衣肯定没有想着给她自己添新衣裳，便对莲衣说。
“莲衣，你果然了解我的喜好，我都很喜欢。”
“嘿嘿，那是当然～”
“可是两件衣服都太好看了，我不知道选哪一件好。我有个想法，你挑一个你最喜欢的，咱俩一人一件，情侣……哦不，姊妹装！”
“啊？那可不行！昨日姐姐已经给我衣服了，我还给弄脏了，我洗洗干净穿那件就好了。”
“哎哟喂，还这么磨叽，你挑就是了。昨天那件衣服其实也有破口了，不得体的，你现在不是谁的丫鬟，我们是姐妹是家人，你难道对家人也要这么客客气气低眉顺眼吗？”
“……”
“唉，你看你，我是不是语气又重了？怎么这么委屈的样子呀？”
“不是……”
“你是我妹妹，以后我罩着你，别怂。我会有钱的！”
莲衣终于是笑了，虽然她可能并不能完全听懂泠月偶尔爆出的一些现代词，但是或许就是因为不能完全听懂，听来倒是会活跃气氛，让大家都放松下来呢。
穿好衣服，泠月就带着莲衣一起去她的房间了。
没有告诉莲衣之前的事情，容择在房间装睡应该也蛮辛苦的。
“你……醒了？”
进了房间，容择在靠在床头，直直看着泠月。而泠月明明知道他早就已经醒了，现在还要装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容择的笑，他都觉得是笑话自己蠢呢。
莲衣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容公子，昨天姐姐守了你一整夜，突然发热的时候都急哭了，看您现在怎么没事儿人似的……”
“莲衣……”泠月瞪着莲衣，而莲衣朝她吐了吐舌头。这丫头总是……唉，搞事情啊……
“月儿哭了？”
“没有，莲衣瞎说呢，她嘴也没个把边的……”
“哈哈……”
房间里气氛很好，莲衣也不在那么抗拒泠月和容择的接触，就像之前姐姐说的，现在已经不在沈府里，她们都不该再受那些并非自己意愿所向的约束。看，现在姐姐不就很开心吗？
如果，莲衣是想如果……如果容公子真的能像昨日那样一直保护着姐姐，又能让姐姐开心，她应该帮着姐姐才是……
……
“里面有人吗？——”哐哐哐，外面敲大门的声音。
“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姐姐……是不是二少爷啊？”
“难不成昨天那俩流氓是我哥那儿的人？哎呀我先去开门。”
泠月开了门，见到的果然是沈贺霆。
两个浓重地黑眼圈，眼白有些发黄，像是视网膜疲劳，他昨天是干什么累成这样？
“泠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我准备在这边开一间茶铺，所以从家里搬出来了。”
“荒唐！为什么不回家？发生昨日的事情还不够教训吗？你一个女子能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别那么横冲直撞啊！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娘怎么办？我又怎么办？一次一次的……”
“行啦哥……”泠月也不多说，直接抱住了沈贺霆。
其实在别人怀里撒娇这种事，她已经陌生了，最近一次是几年前呢？啊——这种感觉果然是很温暖呢……
踏实、安定，像是之前容择抱住自己的时候。想来，是两个疼爱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这么有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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