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窗子四开,微凉的风灌了进来，寒意拂过柳若露在外面的修长玉颈，她微微瑟缩了一下。
闻暮望过来的目光有些炽热,柳若有些不自在,她别开了目光，不去看他。
闻暮在她前面坐了下来,旁边是孙依楣给他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他徐徐抬手去握了笔,端详了柳若半响才堪堪落笔。
柳若姿势摆的有些僵，她忽然想到了小的时候,她跟着他,那时候穷苦,手里没有多少银子,可她看上了一件漂亮衣裙，缠着他给她买，他当即便拒绝了，任她哭个不停,可第二天晚上，那件衣服便出现在了她的床头，他的脸上挂了伤，后来柳若才知道，那是他去跟人打拳赢来的银子买的，明明他对她也是很好的,如今怎的就成了这幅模样。
因着姿势的原因，闻暮清隽的身影一直在柳若的视线里，他修长骨感的手握着毛笔起起落落，他神情专注,时不时抬头看着她，望过来的神色里不带有一分杂念。
一室静谧，偶有笔尖摩挲过宣纸的细微声，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坐的有些久了，柳若的腿泛起了一片麻意，在她忍不住要动时，终于听到他道：“好了。”
柳若忙想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可腿脚处传来的沉重感让她脚步一颤，身子有些不稳。
一双手扶了过来，将她扶稳，恍然间，柳若瞧见那人手上拿着一只沾着墨水的毛笔，她心道不好，想要将裙摆离毛笔远些，可已经来不及了。
乌黑的墨水突然甩了过来，衣裙上瞬间多了一抹污色。
柳若有些心痛，抬眼看着罪魁祸首，罪魁祸首面上有几分歉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儿，我……不是故意的。”闻暮拿着毛笔，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语气无辜。
他又道：“这衣裙脏了，我再赔你一件新的，府里的绣娘都知道你的尺寸，等我回了府，立马让他们给你赶制几件冬衣。”
柳若垂眸看着裙子上的乌墨，有些为难，这裙子还不是她的，被弄成这个样子她如何向孙依楣交代。
许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孙依楣欢快的上了楼，她见画好了，满心欢喜的去看。
画上的女子腰肢纤细，青丝如海藻般散落在腰后，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是一张迤逦却不失清秀的面容，朱唇粉润，颇为诱人。
裙子上的红霞云纹和白莲衬得女子骄矜华贵，貌美无暇。
孙依楣称赞道：“表弟，你果然不负我所望，将这位妹妹的姿容和身形勾勒的风姿尽显。”
她只顾欢喜着，并未嗅出不寻常的气氛，她看着画，眉眼间皆是遮不住的笑意。
柳若轻咳了一声，不忍心地细声道：“抱歉，这裙子我给弄脏了。”
孙依楣脸上的笑忽的顿住了，她急忙绕着柳若走了两圈，并未看到有脏的痕迹，她疑惑问到：“在哪呀？”
柳若细嫩的手指捏住了裙子的一条边，往旁边扯了扯，藏在褶皱里的污渍明晃晃的扎进了孙依楣的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若听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颇为歉疚。
闻暮沉声道：“是我失手弄上去的。”
孙依楣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裙子上的墨色，她心里一阵抽痛。
可这裙子她又答应了送给柳若，也只能忍着心疼道：“不打紧，说不定洗一洗还能穿，或者我再做一件新的。”
话虽这么说，可墨水哪是容易洗掉的。
再做一件又太费功夫和时日。
柳若柔声道：“藏在褶皱里，也是瞧不见的，还是能穿的。”
柳若和苏温还想看看别的铺子，就没有多留，穿着这件衣服走了。
孙依楣正要责怪闻暮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转头却瞧见他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跟随在那道倩丽的身影上。
孙依楣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玩味，笑着打趣闻暮，“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是不是比你那前夫人好看？”
孙依楣才来京城不久，之前并未见过柳若，是以并不知道她就是让闻暮心心念念的前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暮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眼神凉嗖嗖的，孙依楣缩了下脖子，觉得有点冷。
那双修长的手搭上了那副画卷，孙依楣听到他沉沉开口道：“这幅画我拿走了。”
孙依楣眼瞧着他要把画带走立马急了，她当即冲到闻暮跟前拽住了他的衣袖。
孙依楣急促道：“不行不行，这幅画我是要挂在墙上找灵感的，你不能拿走！”
“你又不做衣裳，你把这画拿走也没用啊！”
孙依楣似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眼睛亮了亮，“你不会真看上人家姑娘了吧，这画你拿走也行，你把皇上前两天赏你的湖光锦缎给我，这画我就让给你。”
“忍冬，去府里取来给她。”他手指摩挲着画卷，面上带着笑意道。
孙依楣一直垂涎那匹湖光锦缎，一听闻暮真要给她，立马高兴了，兴冲冲的送走了闻暮。
……
正值午时，柳若和苏温买了几块糕点充饥，继续在街上逛，城中的衣服大多华丽昂贵，不是寻常人能买的起得，稍微差点的，价格也够普通人一年的挣的银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逛了半响，碰到了柳明儿母女，柳明儿见她身上穿的衣裙顿时红了眼。
她愤愤的走到柳若跟前，道：“这衣服一点都不衬你，你也敢穿着出来招摇。”
柳若轻笑道：“穿与不穿，关妹妹你什么事情？”她神情倨傲，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明儿。
柳明儿被她这幅神情气着了，一张小脸怒目横眉，涨红了脸，骂道：“穿的这么艳，你，你不要脸。”
柳若闻言轻挑了一下眉，有些不明白穿的好看跟不要脸有什么关系，她微微低了头，凑近了柳明儿柔声道：“我瞧着妹妹这身衣服也不错，那你是不是也不要脸？”
她语气轻柔，堵的柳明儿哑口无言，她甩了袖子转身跑了。
柳若看着她跑掉的身影笑了笑，没放在心上，继续逛着街。
一道熟悉的身影入了柳若的眼，她点了点脚尖，透过人群追望了过去。
裙角翻飞，流光迤逦，柳若匆匆的追了上去。
“我就只有这些银子了，您就卖给我一套成衣可好？”女子苦苦哀求掌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柜却不为所动，她面容有些焦急又有些隐忍，她攥紧了手里的银子，另一只手捏着裙边，腿微微开始打弯，眼瞧着就要跪下去了。
一道女声忽然传了来，“叶之。”
听到熟习的声音，叶之立马顿住了，接着站直了身子顺着声音寻了去，她瞧见了那道许多日没见的声音，眼眶顿时红了，立马冲了上去抱住了柳若。
柳若被抱了个满怀，接着耳边便传来了一道哭哭啼啼的声音。
叶之道：“夫人，您可回来了，这些天您去哪了呀，有没有受苦，夫人，您都瘦了。”她哭啼道，眼眶红红的。
柳若道：“去江南逛了一圈，又回来了，好了快别哭了，我瞧你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叶之忽然变得支支吾吾的，她道：“买衣服。”
掌柜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买不起就别买，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叶之面色有些难堪，有些不敢看柳若。
柳若道：“这铺子里的衣服瞧着也没什么好，走，我带你去买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牵起叶之的手转身进了旁边的铺子，气的那掌柜的满脸怒容。
面前摆着一排漂亮的衣服，柳若对叶之道：“看看可有喜欢的？”
叶之抓着衣角，揉搓着，细声道：“不是给我自己买。”
柳若来了趣，道：“那你这是拿出了全部积蓄要给谁买？”
叶之忽然红了脸，道：“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大哥挺照顾我的，他穿的那件衣服破了，我想买件新的给他，但是银钱不够买好料子的，差的料子又显得粗糙，做工也不好。”
柳若离开闻府之前，将叶之的卖身契留给了她，柳若走后，叶之也离开了闻府，寻了一条小巷子住了下来。
住在隔壁的大哥见她是个小娘子，孤身一人怪可怜的，便时长照顾着，叶之本想给他做一件衣裳，可最近在给主家赶工，没时间，便想着买一套。
可是铺子里的成衣都很贵，稍微便宜一点的，做工粗拦，料子也不好，不值那个价。
柳若闻言，道：“你先挑，挑了我给你付钱，你跟了我这些年，我也没给你多少银钱，这衣服就当是补偿你的。”
叶之自然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若又道：“你那邻居大哥可还等着你的衣服呢，在墨迹，指不定就有别的小娘子给他送衣服了。”
叶之红了眼，道：“就当是我借您的。”
挑了半天，也被挑到价格和质量匹配的叶之有些失望，价格低的衣服这针脚也太粗糙了些，明摆着就是坑人。
最后叶之气道：“不买了，等我空了自己买了布给他做一身。”
柳若背着她直接买了一套贵的，料子好的递到了她手里。
叶之接过衣服，眼眶又红了。
“奴婢多谢夫人。”
二人只顾着主仆情深，并未瞧见铺子外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叶之在别的府上做绣女，如今正赶制冬衣忙的很，她擦了泪，跟柳若告了别。
叶之走后，柳若看着铺子里那些针脚粗糙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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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暮望过来的目光有些炽热,柳若有些不自在,她别开了目光，不去看他。
闻暮在她前面坐了下来,旁边是孙依楣给他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他徐徐抬手去握了笔,端详了柳若半响才堪堪落笔。
柳若姿势摆的有些僵，她忽然想到了小的时候,她跟着他,那时候穷苦,手里没有多少银子,可她看上了一件漂亮衣裙，缠着他给她买，他当即便拒绝了，任她哭个不停,可第二天晚上，那件衣服便出现在了她的床头，他的脸上挂了伤，后来柳若才知道，那是他去跟人打拳赢来的银子买的，明明他对她也是很好的,如今怎的就成了这幅模样。
因着姿势的原因，闻暮清隽的身影一直在柳若的视线里，他修长骨感的手握着毛笔起起落落，他神情专注,时不时抬头看着她，望过来的神色里不带有一分杂念。
一室静谧，偶有笔尖摩挲过宣纸的细微声，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坐的有些久了，柳若的腿泛起了一片麻意，在她忍不住要动时，终于听到他道：“好了。”
柳若忙想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可腿脚处传来的沉重感让她脚步一颤，身子有些不稳。
一双手扶了过来，将她扶稳，恍然间，柳若瞧见那人手上拿着一只沾着墨水的毛笔，她心道不好，想要将裙摆离毛笔远些，可已经来不及了。
乌黑的墨水突然甩了过来，衣裙上瞬间多了一抹污色。
柳若有些心痛，抬眼看着罪魁祸首，罪魁祸首面上有几分歉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儿，我……不是故意的。”闻暮拿着毛笔，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语气无辜。
他又道：“这衣裙脏了，我再赔你一件新的，府里的绣娘都知道你的尺寸，等我回了府，立马让他们给你赶制几件冬衣。”
柳若垂眸看着裙子上的乌墨，有些为难，这裙子还不是她的，被弄成这个样子她如何向孙依楣交代。
许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孙依楣欢快的上了楼，她见画好了，满心欢喜的去看。
画上的女子腰肢纤细，青丝如海藻般散落在腰后，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是一张迤逦却不失清秀的面容，朱唇粉润，颇为诱人。
裙子上的红霞云纹和白莲衬得女子骄矜华贵，貌美无暇。
孙依楣称赞道：“表弟，你果然不负我所望，将这位妹妹的姿容和身形勾勒的风姿尽显。”
她只顾欢喜着，并未嗅出不寻常的气氛，她看着画，眉眼间皆是遮不住的笑意。
柳若轻咳了一声，不忍心地细声道：“抱歉，这裙子我给弄脏了。”
孙依楣脸上的笑忽的顿住了，她急忙绕着柳若走了两圈，并未看到有脏的痕迹，她疑惑问到：“在哪呀？”
柳若细嫩的手指捏住了裙子的一条边，往旁边扯了扯，藏在褶皱里的污渍明晃晃的扎进了孙依楣的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若听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颇为歉疚。
闻暮沉声道：“是我失手弄上去的。”
孙依楣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裙子上的墨色，她心里一阵抽痛。
可这裙子她又答应了送给柳若，也只能忍着心疼道：“不打紧，说不定洗一洗还能穿，或者我再做一件新的。”
话虽这么说，可墨水哪是容易洗掉的。
再做一件又太费功夫和时日。
柳若柔声道：“藏在褶皱里，也是瞧不见的，还是能穿的。”
柳若和苏温还想看看别的铺子，就没有多留，穿着这件衣服走了。
孙依楣正要责怪闻暮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转头却瞧见他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跟随在那道倩丽的身影上。
孙依楣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玩味，笑着打趣闻暮，“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是不是比你那前夫人好看？”
孙依楣才来京城不久，之前并未见过柳若，是以并不知道她就是让闻暮心心念念的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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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修长的手搭上了那副画卷，孙依楣听到他沉沉开口道：“这幅画我拿走了。”
孙依楣眼瞧着他要把画带走立马急了，她当即冲到闻暮跟前拽住了他的衣袖。
孙依楣急促道：“不行不行，这幅画我是要挂在墙上找灵感的，你不能拿走！”
“你又不做衣裳，你把这画拿走也没用啊！”
孙依楣似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眼睛亮了亮，“你不会真看上人家姑娘了吧，这画你拿走也行，你把皇上前两天赏你的湖光锦缎给我，这画我就让给你。”
“忍冬，去府里取来给她。”他手指摩挲着画卷，面上带着笑意道。
孙依楣一直垂涎那匹湖光锦缎，一听闻暮真要给她，立马高兴了，兴冲冲的送走了闻暮。
……
正值午时，柳若和苏温买了几块糕点充饥，继续在街上逛，城中的衣服大多华丽昂贵，不是寻常人能买的起得，稍微差点的，价格也够普通人一年的挣的银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逛了半响，碰到了柳明儿母女，柳明儿见她身上穿的衣裙顿时红了眼。
她愤愤的走到柳若跟前，道：“这衣服一点都不衬你，你也敢穿着出来招摇。”
柳若轻笑道：“穿与不穿，关妹妹你什么事情？”她神情倨傲，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明儿。
柳明儿被她这幅神情气着了，一张小脸怒目横眉，涨红了脸，骂道：“穿的这么艳，你，你不要脸。”
柳若闻言轻挑了一下眉，有些不明白穿的好看跟不要脸有什么关系，她微微低了头，凑近了柳明儿柔声道：“我瞧着妹妹这身衣服也不错，那你是不是也不要脸？”
她语气轻柔，堵的柳明儿哑口无言，她甩了袖子转身跑了。
柳若看着她跑掉的身影笑了笑，没放在心上，继续逛着街。
一道熟悉的身影入了柳若的眼，她点了点脚尖，透过人群追望了过去。
裙角翻飞，流光迤逦，柳若匆匆的追了上去。
“我就只有这些银子了，您就卖给我一套成衣可好？”女子苦苦哀求掌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柜却不为所动，她面容有些焦急又有些隐忍，她攥紧了手里的银子，另一只手捏着裙边，腿微微开始打弯，眼瞧着就要跪下去了。
一道女声忽然传了来，“叶之。”
听到熟习的声音，叶之立马顿住了，接着站直了身子顺着声音寻了去，她瞧见了那道许多日没见的声音，眼眶顿时红了，立马冲了上去抱住了柳若。
柳若被抱了个满怀，接着耳边便传来了一道哭哭啼啼的声音。
叶之道：“夫人，您可回来了，这些天您去哪了呀，有没有受苦，夫人，您都瘦了。”她哭啼道，眼眶红红的。
柳若道：“去江南逛了一圈，又回来了，好了快别哭了，我瞧你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叶之忽然变得支支吾吾的，她道：“买衣服。”
掌柜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买不起就别买，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叶之面色有些难堪，有些不敢看柳若。
柳若道：“这铺子里的衣服瞧着也没什么好，走，我带你去买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牵起叶之的手转身进了旁边的铺子，气的那掌柜的满脸怒容。
面前摆着一排漂亮的衣服，柳若对叶之道：“看看可有喜欢的？”
叶之抓着衣角，揉搓着，细声道：“不是给我自己买。”
柳若来了趣，道：“那你这是拿出了全部积蓄要给谁买？”
叶之忽然红了脸，道：“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大哥挺照顾我的，他穿的那件衣服破了，我想买件新的给他，但是银钱不够买好料子的，差的料子又显得粗糙，做工也不好。”
柳若离开闻府之前，将叶之的卖身契留给了她，柳若走后，叶之也离开了闻府，寻了一条小巷子住了下来。
住在隔壁的大哥见她是个小娘子，孤身一人怪可怜的，便时长照顾着，叶之本想给他做一件衣裳，可最近在给主家赶工，没时间，便想着买一套。
可是铺子里的成衣都很贵，稍微便宜一点的，做工粗拦，料子也不好，不值那个价。
柳若闻言，道：“你先挑，挑了我给你付钱，你跟了我这些年，我也没给你多少银钱，这衣服就当是补偿你的。”
叶之自然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若又道：“你那邻居大哥可还等着你的衣服呢，在墨迹，指不定就有别的小娘子给他送衣服了。”
叶之红了眼，道：“就当是我借您的。”
挑了半天，也被挑到价格和质量匹配的叶之有些失望，价格低的衣服这针脚也太粗糙了些，明摆着就是坑人。
最后叶之气道：“不买了，等我空了自己买了布给他做一身。”
柳若背着她直接买了一套贵的，料子好的递到了她手里。
叶之接过衣服，眼眶又红了。
“奴婢多谢夫人。”
二人只顾着主仆情深，并未瞧见铺子外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叶之在别的府上做绣女，如今正赶制冬衣忙的很，她擦了泪，跟柳若告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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