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只纲吉;_被世界宠爱的纲吉君[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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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只纲吉;

  再一次的,黑暗包裹了他的世界。

  先前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直到彭格列的后援到达接他们这一行人回到彭格列总部确定周边真正安全他才安心地倒下去,一切无事。

  纲吉面无表情地在新的迈巴赫中听完了彭格列下属的报告,大意是这次的攻击来源于某个被彭格列查出私下制造接触性毒/品并灭了整个家族的余党鱼死网破的反击。

  所以才有那么一股不要命的意味,毕竟成败都逃不过一死。

  以及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情报的女儿在黑手党火/拼时死亡的可怜父亲对该死的黑手党的报复。

  虽然那场火/拼与彭格列无关,最多算是与彭格列某个友盟家族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总之纲吉一行人只能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再看山本和狱寺的态度,这种袭击似乎也是不太经常发生的周常的一员。

  不过这个世界的自己竟然生活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倒是让纲吉吃了一惊,已经初步接触了某些黑暗部分的少年自然不会真的将这当做偶然或是巧合,例如为什么外人看来的彭格列首领的座驾经过某地的时间与轨迹能够被人所查知,又例如那个可怜又无助的父亲为什么会得到他们在今天会经过某个岔路口的情报。此类种种尚且不论,纲吉只是略微提了几句,便对上山本和蔼(?)的目光。

  哈哈哈阿纲真是敏锐啊哈哈哈对方这样说笑着,按理说这种时候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狱寺却不在此处——之前的爆/炸中青年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些伤,在再三请罪之下才被司空见惯的自己家手下拖着往医疗部去。

  倒是一直在车内的山本没受多少伤,这个时候陪着初来乍到的纲吉熟悉地图。早在车上的时候这两人身上仅有的伤口就已经被妥善处理好,细细数下来身上最多的倒是擦伤来着,纲吉挠挠脸颊,心底再度为自己在火/拼中殉职的书包默哀——要知道那里面还有他的作业啊喂

  先前的话题双方都不准备再继续,或许纲吉回到为自己准备的房间时就能在桌面上看到一份详尽的报告,现在被双方同时压下不提就好。

  而后就是深长的缄默,纲吉机智地另起话题,三两句之下便又熟稔地说起其他事来。

  按理说纲吉是应当等等据说稍后到达的沢田家光的,虽然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对方无事,但这种情况下看到人怎么也都更加放心。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已经告别了山本到了彭格列为他准备的房间并双眼发直地往床边走去。

  身为彭格列首领(虽然纲吉也很疑惑)的十年后沢田纲吉理所应当地是有之的房间的,但是不知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彭格列方面并没有直接将他投入首领的房间,而是在隔壁另准备的一间——看样式风格还算合纲吉心意,应当是按首领纲吉的标准准备的。

  实际上这样的安排倒是挺和纲吉的心意的,毕竟就算是自己,要认真算起来也是没有见过的陌生人,要是睡在这样的人房间的话总觉得会睡不着呢。

  所虽然纲吉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是这样。

  一面暗叹就算是黑手党这种听起来就是那种蛮横不通人情的存在在必要的时刻还是挺会应和人心,一面深一脚浅一脚往那个床上走去的纲吉软软倒在了……床边。

  不要笑啦他其实早就没力气了,要不是还在其他人面前需要硬撑着他早就摊成一片了。想必山本先前也是探知到了这点才放慢脚速又一个人说起单口相声的吧。

  不,那个人的话平时也是能说单口相声的存在吧。

  模模糊糊地想着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纲吉的意识倒是和掉下去的身体一起沉入深渊。

  模糊中似乎听到谁在抱怨为什么主人就在这种地方睡下了啊,他也无法张口反驳好歹自己睡在的是羊毛地毯上,别的不说确实是相当柔软的。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谁呢?

  给自己身上披上东西的感觉像是还在并盛的时候某个笑眯眯的付丧神为自己披衣的感觉,但是这个时候的三日月应当还在十年前吧。

  那么那是谁呢?

  被一片黑暗包裹住的少年眷恋地蹭蹭颈边柔软的被褥,下一秒在超直觉的叫嚣下醒来。

  他的头边是看起来略熟悉的除颤器,而另一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下来的加州清光。

  和十年前变化无二的家庭教师先生站在自己身前,纲吉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自己从床边到了穿上还盖好的被子,就被面前的家庭教师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Re、Reborn?!

  这是十年前的Reborn还是十年后的啊话说如果说十年后的Reborn那就是说十年了Reborn的身高没有一点长进吗?!

  Reborn不会真的是座敷童子吧

  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哦,十年前的蠢纲,似乎是看透了少年心中所想的家庭教师用列恩顶顶帽子,原本听说这次来的是一个还算有脑子的蠢纲,现在这样看来和我们这个世界的一样蠢嘛。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十年了我的身高还是没有变化吧?看在你刚才的反应愉悦了我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家庭教师先生面上挂着纯良可爱的微笑,仰着小脸看纲吉的时候无辜可爱又可怜,十年后的你只有一米六哦。

  Reborn到他房间来看看的原因据其本人说是怀恋一下十年前的蠢纲,纲吉不置可否地推门出去,不过半晌便有彭格列城堡的仆人前来询问他欲往何处。

  他之前是以为自己至少也睡到第二天了的,不过推开门看到包扎完毕坐在桌前埋首处理文件的狱寺与他头顶的时钟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居然只是当天的下午。

  这让一直以来战斗完毕直接睡到第不知道几天的纲吉稍微有些不适。

  他尴尬地咳了声,埋首案牍的青年便抬起眼来。

  十代目!不论成长得多么可靠,这个人在呼唤认定的首领时的情绪总是饱满而昂扬的,纲吉朝着他笑了笑,就见对方将主位让了出来请自己过去。

  不用这样啦狱寺君,他笑道,我只是稍微看看情况……

  啊是。虽然口中应着狱寺还是没有坐回去,相关的情报已经放在了您的床边,之前的事是下面的人办事欠妥,十代目是有什么问题吗?

  已经狠狠训斥过将骗傻子一样的情报报告给他尊敬的十代目可爱版的青年皱着眉,诚挚而认真地看着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少年,几乎是就算对方说我还是看这份情报不顺眼他就能分分钟出去干掉那个让他的十代目不高兴的家伙。

  闻言纲吉皱皱眉,说实话他还没来得及看床边的东西就在家庭教师先生的催促下离开的房间。到狱寺这来也不是因为什么想要插手十年后的自己的组织,而是他在按照指路的女仆所述的路线走来之后……到达的就是狱寺的房间。

  总觉得Reborn先走一步就是想看到类似的情景也说不定呢。

  习惯性阴谋论家庭教师的纲吉心想。

  于是他委婉地说出Rebron让自己去会议室一趟的事情。

  因为处理公务而带着眼镜的青年愣了下,只是略一思考便明白了纲吉到自己这来的原因。因为对方不是特意来看自己的青年小小地抿抿嘴,又顺从地引着少年首领去到另一间办公室。

  忽略青年不知由来的委屈不谈,与沢田纲吉相处总是让他愉悦的,不过五分钟的路程走下来,纲吉再抬眼看的时候银发青年就已经是一副闪亮亮的如果有尾巴和耳朵定然已经摇晃起来了的样子了。

  沢田纲吉默默汗颜了一把。

  推门进去的时候竟然发现房间中坐的有不少都是他认识的人,那一瞬间整个房间投射过来的眼神饶是纲吉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稍微让他有些诧异的是草壁也在这之中——那标志的面包头和大叔脸再过十年纲吉觉得自己也能认出。不过已经从狱寺口中得知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与云雀和草壁并没有幼年的羁绊,所以纲吉只是略微颔首向着对方示意。

  站在椅子上的Reborn见着他的到来,相当热络地挥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凭纲吉和家庭教师相处的这段经验来看这种莫名其妙的热络之下对方绝对没有打什么让他轻松的主意。

  果然,在他坐上主位的时候位于会议室另一端的一群人的眼神嗖地就往他身上来了。

  那想必就是狱寺说过的瓦里安的成员,纲吉对这些人居然还有印象,之前去意大利逛夜市时的杂技团成员长的似乎就是这些人这样的脸。

  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些什么的纲吉心中五味陈杂,看向自己家的老父亲的时候浑然发觉对方也是一副复杂的表情。

  也是,发现认识的(这点纲吉尚不清楚)杂技团成员摇身一变黑手党,想必沢田家光也是相当复杂了。

  然后是会议。

  会议嘛就是那种东西,分析情报分析敌方意图分析左分析右最后总结得出结论,实际上和做政/治大题没什么区别,最多在于字数多少上要略胜一筹。纲吉耷拉着眼皮心想还不如让他就在被窝里睡到明天天亮,抬眼便听到宣布会议结束的声音。

  好的吧。

  沢田纲吉真的不知道叫自己出来有什么意思了。

  好吧好吧就当做是为十年后的自己镇场子。

  这样想着的少年堪堪站起身来,便见到沢田家光站在了自己身前。

  爸爸?他不由疑惑出声。

  对方面上挂着的是一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脆弱的,复杂的,根本就不像是他心大的父亲的表情。

  沢田纲吉下意识有些防备对方又搞出了什么事,明明突然来到十年后(理论上)只是个普通人的父亲应该怎么也有些恐慌的。

  当然不排除对方想在儿子面前表现一番所以即使不知所措也努力平静的可能。

  沢田家光摊开手心,将攥了好久的电话摊露在纲吉面前。

  之前奈奈……你妈妈打来了电话,说是希望晚上能和你通话。

  诶?

  选择权在你,纲吉。

  哦对诶,这个世界的我是个幸运的家伙来着。

  他像是突然想到这个被自己避而不谈的选项,整个人卡住一样愣愣一瞬。

  所以,

  所以有妈妈的存在也……

  也是理所当然的十分正常的事情嘛。

  日本御柱塔

  广而阔的房间被黄昏的光晕划分为光暗分明的两个世界,上位者端坐于黑暗之中,垂手听带着兔子面具的青年的禀报。

  彭格列方已经承诺会对本次沢田大人意外滞留在十年后的事情负责,御前阁下。兔子单膝跪地,在将先前同彭格列派来的代表商议后的结果禀明之后便恭谨地低下头等待黄金之王的指令。

  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坐在纲吉熟悉的那把大得唬人的座椅上,他耷拉着眼皮像是进入沉睡一般,整个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被夕阳的光辉照耀着的灰尘在这仅有的二人之间不住舞动。

  而后黄金之王开口了。

  既然对方已经表达了诚意,我们也不好不接受,他这样说道,稍后让椎斗君带上研究部的诸位去助彭格列的诸君一臂之力吧……毕竟他们家的家光先生重要,我们家的孩子也是重要的。

  是。

  接到命令的兔子利落地抽身离开,偌大的房间转瞬只剩下老者一人。

  你怎么看呢,智志君?国常路大觉忽然说话,语落自他身后那高大的椅子背后走出同刚才离开的兔子装扮无二的智志。

  意大利波维诺家族的十年后火箭筒我等已有耳闻,山下智志走到他的王身边,微微躬身伸手以作国常路站立的权杖,既然是意大利,或许纲吉阁下是真的如彭格列所说被身为父亲的沢田阁下所牵连。

  但愿吧。

  黄金之王之这样说了一句,就着山下的搀扶往高大的落地窗走去。

  上一次这样看日本还是和纲吉君呢。他笑道,微微将头偏向山下这边,混浊却又精明的目光却未曾从面前被金色余晖印染的世界偏离半分。

  山下就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待到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国常路大觉再度开口。

  纲吉君的安全确认了吗?

  是,据通过十年后火箭炮前往过十年后一次的三日月先生称他在那个十年后的世界感应到的纲吉阁下尚处于安全的状态之中。

  既然是三日月君……国常路沉吟,又问,计划准备好了吗?

  是。

  如果彭格列做不到的话,就让研究部的孩子们亲自将纲吉君接回来吧,我记得关于时空的阴阳术我们国常路家还是有留存的。

  是。

  太宰君离开了吗?

  是,就在今早。

  如果纲吉君……

  话未说完身边的山下便再度躬身,身形沉稳语调坚硬,数十年如一日地同他的王诉说这忠诚。

  是。

  他说。

  与母亲对话的时候纲吉出乎意料的平静。

  曾经在忍者的世界中时纲吉就曾经听闻有人在研究活死人的忍术,泉奈也笑眯眯地告诉他在濒死的时候能够和曾经最亲密的人在死亡面前烤火堆,那些时候纲吉虽然也动过去死一死好了的念头,却被理智和三日月硬生生拉住。

  但是这个时候是不同的。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鲜活的生命气息,将存放在记忆之匣深处好好保存却也抵不过时光冲刷的灰白冲刷。

  啊啊,原来这个人说话是这个样子的啊。

  ——心中理所当然的涌上了这样的感喟。

  这也是没办法。早年的记忆实质上已经被世事消磨殆尽,即使再怎么想挽留住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无法否认的却是连对方的面容声音都快模糊。

  现在却正好再一次将对方刻入心头。

  这种时候如果是曾经的沢田纲吉会怎么样呢?

  大概现在已经哭出来了吧,支支吾吾在母亲的询问下粉饰太平,丝毫不顾及被突然哭泣吓到甚至担忧的对方。最后反而要被吓到的母亲鼓励支持。

  曾经的沢田纲吉就是那样一个懦弱的,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孩子啊。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足够成熟啦。

  所以他只是握着电话,温柔的、用与电话那端如出一辙的温柔地应答着对方的话语。

  嗯。

  有每天乖乖吃饭的。

  也有锻炼。

  朋友交了很多啊……我不是一个人的。

  会听爸爸的话的……不会打架。

  不用担心。

  待到对方一脸甜蜜地说着啊总觉得今天的纲君真乖,就像小时候一样呢的话语挂掉电话,纲吉才颇为念念不舍地将之拿开。

  某一瞬间他想起曾经独自一人的自己,但是此时说出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之类的话却已经不再犹豫。

  开门看到的是靠在墙边抽烟的男人。

  从他脚边那一堆烟头来看对方似乎已经抽了很久也等了很久。

  见他出来男人极为迅速地随手将手中的烟往墙上送了送,途中似乎是操作不当烫到了自己,面上却半分都未显露出来。

  这个人似乎总是这样的。

  纲吉抿着唇将电话递还回去,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说起来,奈奈似乎有说想来看你哦,男人挠着头干巴巴地开口,怎么样,要不要这两天就接她过来?

  为了补救一般男人继续说道,我有问过巴吉尔,处理好杰索家族的事情彭格列这边就没什么事了,现在装备部也已经在着手研究让我们回去的方法了,所以不用担心。

  所以可以好好玩一下,做一些自己世界做不到的事情。

  不用说纲吉都知道看似心大实际还是有好好考虑事情的男人的心思。

  但是——

  我的身边……现在还很危险吧?明明白天还遇到了那种事情。

  少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那还是算了吧。

  他这样说。

  因为他的身边太过危险,

  那么即使是再想见到那个人,

  尽管明天一早醒来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他也不愿意将丝毫的危险带给她。

  这明明是件很难过的事情,但是这个人却低着头笑了起来。

  沢田家光看着这个孩子,他知道自己错过了这个孩子生命中的很多事,也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许都得不到原谅,甚至就在刚才,他的善意也都和以往无数次一样伤到了他的孩子心中某个地方,可是这些都不妨碍他做一件事。

  内心中的沢田家光叹了一口长气,鼓动着畏畏缩缩的男人行动。

  于是他俯下身,将明明在笑却更像是在哭泣的孩子抱在怀中。

  让我抱抱你吧。

  我的孩子。

  他想,笨拙地再次抱住曾经趴在他肩头软软撒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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