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被利用
因为文连昌的到来，赵小兰把文洁拉去给老首长们看病去了。
“我们今天才知道，原来是你在路上的那一仗，保住了荔浦现在的局面。”
文连昌和秦刚纷纷道谢。荔浦的与众不同确实很容易受到攻击，但是如果做得好，也直接进入了高层的眼睛。因为领袖的一个宣誓性安排，对文连昌的审查就不了了之了，反而现在整个平乐专区也要加入到荔浦试点的范围。
中南局虽然只是把文连昌恢复到了专区副书记的职务，但是这个态度十分明显。文连昌的审查之严格，以前有人幸灾乐祸，但是现在，邓恢命令其它地方的干部审查，全部按照文连昌的审查标准进行，这次很多干部笑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感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息。
“这个不存在的。军事是军事，和行政没有多大关系。”
何敏当初逼问这件事，黄彬虽然算是半承认，但是至少表面上人们找不到有关联的证据。要是有什么作用，顶多是让荔浦的事情，以一种比较特殊的方式呈现在领袖们的眼前而已。
“不管如何，荔浦的经济布局是出自黄代表之手。也因为黄代表，荔浦的事情到了领袖那里，才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
文连昌已经被邓恢告知，将以这次对中南局各省各专区干部的审查，踢开那些绊脚石，扩大荔浦经验的推广力度。如果一切顺利，文连昌升为乐平专区书记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就是全国的乡村乡镇建设，也参照了荔浦一定的经验。
黄彬不敢承这个情：“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基于军事提出了一些想法。荔浦有荔浦的特殊性，它能够成功并不等于其它地方能够成功。能够适应荔浦的实际情况，还是文书记和秦县长的功劳。”
文连昌道：“黄代表和何书记为荔浦培训了方方方面面的人才，撰写的各行业的指南，把该想到的，该遵守的原则都整理得非常清楚。这为平乐专区的工作帮助非常大。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否认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这次来，就想针对平乐专区新出现的一些问题向您汇报一下，想听听您的意见。”
文连昌完全是以下级向上级回报的态度讲这番话。
黄彬叹了口气：“您是我的长辈，不能这么说。您有什么事，我自然会知无不言，但是我的意见仅只是作为参考。”
平乐专区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桂省省委似乎看到了荔浦的潜力，希望在平乐能够把工业规模扩大的一倍。这样整个桂省完成京城规定的指标就轻松多了。
另外，荔浦今年的工农业生产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不能全部偏向于桂林，要对全省起到传帮带的作用。这也是省委认为其工业规模需要加大一倍的原因。
“关于工矿类的规模，不是谁想增加就能增加的，这涉及到了资源问题。同时也涉及到了工矿业污染治理费用问题。如果规模超过了环境的容纳程度，治理费用就会很高。但是对于农林牧渔产品加工业，只要是原材料产地具备条件，就可以进行。原因在于目前五到十年，其他地方想要搞成这样的完整产业链，可能性不大。产品销路不是太大的问题。”
黄彬道：“但大家一定要知道，如果各地都搞类似的产业，其整体的产能非常大，而需求只有那么多，所以对于规模要进行控制，不能盲目求大。另外就是做好循环利用的最低利用方案，不然到时候老百姓的利益是要受损的。”
文连昌和秦刚都点头。
黄彬道：“正因为规模不好控制，我建议平乐只是开办相关培训学校，对周边各县市培训相关的人才。另外组织行业公会对行业发展情况进行持续地统计和研究，对各县的产业发展情况进行评估，并提出意见。这可以和培训放在一起做。多请相关的专家过来，但是不要相信他们带过来的什么西方模式。一切都要基于实际产业调查之后，再进行评估。”
“为什么？”秦刚有些不安，很显然他应该是遇到了这方面的压力。
“因为每一国，每一个地方的条件和环境不同，形成的产业经验也不同。强行套用其它地方的经验，必然得不到其应有好处的同时，还放大了其错误。实事求是为好，领袖的矛盾论和实践论，大家要放在第一课去学。”
文连昌的眼睛就闪了一下，因为黄彬的这句话用意很多。荔浦需要借势，当然要借就要借领袖的势。
秦刚却没想到这些，而是直接点头道：“对。领袖的矛盾论和实践论确实是走出我们自己经济特色的理论基础。”
黄彬就笑了。现在全国都在学苏联经验，甚至中央说，不管对不对，先学了再说。但是荔浦却把领袖的理论当做第一课去学，这会造成什么影响，可想而知。
当然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黄彬就继续道：“既然有人迷信高楼大厦，在有些地方，特别是厂矿比较集中的地方，就尽量少占用土地，尽量建设高楼。但是我个人建议您还是请营建系的学生搞一下设计，尽量扩大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的阳台和绿化空间。房子建得大一些，高一些没关系
。但是不要挤在一起，也不要建成豆腐渣工程。”
“我们不懂工程，可以请营建系的老师和学生组成监督代理机构，专门监督工程质量。抓住问题，就该罚的罚，该关的关，该杀头的杀头。这些建筑，都是百年大计。不然修了，十几年就得重修，那得浪费多大的财力物力？”黄彬语气虽然平和，但是骨子里的杀气让文连昌心里都抖了一下。
秦刚笑得有些僵硬：“如果那样，我们县的水泥厂，再过十年，就要关掉一半。”
“该关就得关。为了一个什么指标，或者为了一个厂子赚钱，而不顾工程质量，不顾社会成本，那是犯罪。子孙后代会骂娘的。”黄彬垂下了眉头，说得很随意，就好像杀人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文连昌点头的时候，眉毛一直在跳：“对。”
黄彬道：“也不至于十年就要关掉，我认为需要三十年。这是因为我们要修跨区域的快速铁路通道，也要修建本地区的轻型轨道客货运输专线。我们还要给农村乡村配套仓储模式的供销设施，这个都是需要大量的建设。喜欢搞工业的人，总要有点事情做。光是列车和轨道运输的电车，电力输变电设备，发电设备等等就够他们折腾的了。”
文连昌和秦刚这才笑了。
不过黄彬收住了笑容：“不过我们教育要把这其中的利弊都要讲到。不要为了发展工业，就只讲好的，不讲坏的。楼房有楼房的坏处。集中式管理也有集中式管理的坏处。楼房在于人们的生存空间狭小，生存资源贫乏。集中式管理最厉害的就是贪污腐败，为了私利而枉顾公利。就像我们搞全民健康医疗一样，教育才是根本。”
黄彬道：“反正抓教育，荔浦总不会吃亏。各专区和县市也都喜欢，谁不愿意用自己人？非得用荔浦人？这样也免得他们说荔浦偏向桂林的。”
文连昌和秦刚没吃饭就走了。
他们还需要向邓恢汇报。
这也算是对黄彬的一点保护，现在邓恢尽量避免和黄彬直接见面。就连京城的领袖、总理和胡服都没有在公开情况下提及黄彬的名字。
至于文连昌和秦刚，这不是还有文洁和黄彬谈恋爱作为掩护吗？
反正这个学院的老家伙现在都知道黄彬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叫文洁，而且是一个医术不错的医学生。
黄彬在吃饭的时候，仔细观察着文洁，没有看出她可能是利用这件事的痕迹。她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也是准备好好谈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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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才知道，原来是你在路上的那一仗，保住了荔浦现在的局面。”
文连昌和秦刚纷纷道谢。荔浦的与众不同确实很容易受到攻击，但是如果做得好，也直接进入了高层的眼睛。因为领袖的一个宣誓性安排，对文连昌的审查就不了了之了，反而现在整个平乐专区也要加入到荔浦试点的范围。
中南局虽然只是把文连昌恢复到了专区副书记的职务，但是这个态度十分明显。文连昌的审查之严格，以前有人幸灾乐祸，但是现在，邓恢命令其它地方的干部审查，全部按照文连昌的审查标准进行，这次很多干部笑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感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息。
“这个不存在的。军事是军事，和行政没有多大关系。”
何敏当初逼问这件事，黄彬虽然算是半承认，但是至少表面上人们找不到有关联的证据。要是有什么作用，顶多是让荔浦的事情，以一种比较特殊的方式呈现在领袖们的眼前而已。
“不管如何，荔浦的经济布局是出自黄代表之手。也因为黄代表，荔浦的事情到了领袖那里，才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
文连昌已经被邓恢告知，将以这次对中南局各省各专区干部的审查，踢开那些绊脚石，扩大荔浦经验的推广力度。如果一切顺利，文连昌升为乐平专区书记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就是全国的乡村乡镇建设，也参照了荔浦一定的经验。
黄彬不敢承这个情：“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基于军事提出了一些想法。荔浦有荔浦的特殊性，它能够成功并不等于其它地方能够成功。能够适应荔浦的实际情况，还是文书记和秦县长的功劳。”
文连昌道：“黄代表和何书记为荔浦培训了方方方面面的人才，撰写的各行业的指南，把该想到的，该遵守的原则都整理得非常清楚。这为平乐专区的工作帮助非常大。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否认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这次来，就想针对平乐专区新出现的一些问题向您汇报一下，想听听您的意见。”
文连昌完全是以下级向上级回报的态度讲这番话。
黄彬叹了口气：“您是我的长辈，不能这么说。您有什么事，我自然会知无不言，但是我的意见仅只是作为参考。”
平乐专区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桂省省委似乎看到了荔浦的潜力，希望在平乐能够把工业规模扩大的一倍。这样整个桂省完成京城规定的指标就轻松多了。
另外，荔浦今年的工农业生产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不能全部偏向于桂林，要对全省起到传帮带的作用。这也是省委认为其工业规模需要加大一倍的原因。
“关于工矿类的规模，不是谁想增加就能增加的，这涉及到了资源问题。同时也涉及到了工矿业污染治理费用问题。如果规模超过了环境的容纳程度，治理费用就会很高。但是对于农林牧渔产品加工业，只要是原材料产地具备条件，就可以进行。原因在于目前五到十年，其他地方想要搞成这样的完整产业链，可能性不大。产品销路不是太大的问题。”
黄彬道：“但大家一定要知道，如果各地都搞类似的产业，其整体的产能非常大，而需求只有那么多，所以对于规模要进行控制，不能盲目求大。另外就是做好循环利用的最低利用方案，不然到时候老百姓的利益是要受损的。”
文连昌和秦刚都点头。
黄彬道：“正因为规模不好控制，我建议平乐只是开办相关培训学校，对周边各县市培训相关的人才。另外组织行业公会对行业发展情况进行持续地统计和研究，对各县的产业发展情况进行评估，并提出意见。这可以和培训放在一起做。多请相关的专家过来，但是不要相信他们带过来的什么西方模式。一切都要基于实际产业调查之后，再进行评估。”
“为什么？”秦刚有些不安，很显然他应该是遇到了这方面的压力。
“因为每一国，每一个地方的条件和环境不同，形成的产业经验也不同。强行套用其它地方的经验，必然得不到其应有好处的同时，还放大了其错误。实事求是为好，领袖的矛盾论和实践论，大家要放在第一课去学。”
文连昌的眼睛就闪了一下，因为黄彬的这句话用意很多。荔浦需要借势，当然要借就要借领袖的势。
秦刚却没想到这些，而是直接点头道：“对。领袖的矛盾论和实践论确实是走出我们自己经济特色的理论基础。”
黄彬就笑了。现在全国都在学苏联经验，甚至中央说，不管对不对，先学了再说。但是荔浦却把领袖的理论当做第一课去学，这会造成什么影响，可想而知。
当然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黄彬就继续道：“既然有人迷信高楼大厦，在有些地方，特别是厂矿比较集中的地方，就尽量少占用土地，尽量建设高楼。但是我个人建议您还是请营建系的学生搞一下设计，尽量扩大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的阳台和绿化空间。房子建得大一些，高一些没关系
。但是不要挤在一起，也不要建成豆腐渣工程。”
“我们不懂工程，可以请营建系的老师和学生组成监督代理机构，专门监督工程质量。抓住问题，就该罚的罚，该关的关，该杀头的杀头。这些建筑，都是百年大计。不然修了，十几年就得重修，那得浪费多大的财力物力？”黄彬语气虽然平和，但是骨子里的杀气让文连昌心里都抖了一下。
秦刚笑得有些僵硬：“如果那样，我们县的水泥厂，再过十年，就要关掉一半。”
“该关就得关。为了一个什么指标，或者为了一个厂子赚钱，而不顾工程质量，不顾社会成本，那是犯罪。子孙后代会骂娘的。”黄彬垂下了眉头，说得很随意，就好像杀人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文连昌点头的时候，眉毛一直在跳：“对。”
黄彬道：“也不至于十年就要关掉，我认为需要三十年。这是因为我们要修跨区域的快速铁路通道，也要修建本地区的轻型轨道客货运输专线。我们还要给农村乡村配套仓储模式的供销设施，这个都是需要大量的建设。喜欢搞工业的人，总要有点事情做。光是列车和轨道运输的电车，电力输变电设备，发电设备等等就够他们折腾的了。”
文连昌和秦刚这才笑了。
不过黄彬收住了笑容：“不过我们教育要把这其中的利弊都要讲到。不要为了发展工业，就只讲好的，不讲坏的。楼房有楼房的坏处。集中式管理也有集中式管理的坏处。楼房在于人们的生存空间狭小，生存资源贫乏。集中式管理最厉害的就是贪污腐败，为了私利而枉顾公利。就像我们搞全民健康医疗一样，教育才是根本。”
黄彬道：“反正抓教育，荔浦总不会吃亏。各专区和县市也都喜欢，谁不愿意用自己人？非得用荔浦人？这样也免得他们说荔浦偏向桂林的。”
文连昌和秦刚没吃饭就走了。
他们还需要向邓恢汇报。
这也算是对黄彬的一点保护，现在邓恢尽量避免和黄彬直接见面。就连京城的领袖、总理和胡服都没有在公开情况下提及黄彬的名字。
至于文连昌和秦刚，这不是还有文洁和黄彬谈恋爱作为掩护吗？
反正这个学院的老家伙现在都知道黄彬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叫文洁，而且是一个医术不错的医学生。
黄彬在吃饭的时候，仔细观察着文洁，没有看出她可能是利用这件事的痕迹。她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也是准备好好谈一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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