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数月之前,这不就是她对李易男说的话么。
姜音知道，李易男这是在告诉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的道理。
可真记仇。
姜音哂笑道：“当然我找你有事,咱俩隔那么远,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啊？”
李易男：“……”
怎么又被她占了上风。
李易男收了得意，小下巴亦不再扬起,她眉目狠狠敛着，憋足一会儿才控诉道：“你抢我台词。”
姜音耸耸肩膀：“谁让你不把话说死,让我有机可乘。”
“好啊,你聪明。”李易男也像是冷静下来,她学着姜音的样子耸耸肩膀,继而转身要走：“你那么聪明还来找我问什么事情？走了。”
姜音一把耍上她的手腕：“别别别。”
李易男登时回头嘚瑟道：“你觉得今天像不像有一次我找你时的情景？”
姜音：“……”
她早看出来了好吗！
幼稚！
“是是是。”姜音嘻嘻笑,暗自揶揄道：“八成像，虽说中间我抢词了,但是结尾对应上了，这回变成我挽留你,你神气着呢。”
李易男问：“这叫什么来着？”
姜音立即答：“风水轮流转。”
李易男满意的点头：“这位同学,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记得以后对我好一点。”
姜音：“……”
还敢对她不好吗？
这都过去四五个月了,还惦记着这事呢。
姜音敷衍点头，把李易男强拉到教室外道：“玩也玩了，闹也闹了,该说正事了吧？”
“……嗯？”李易男盯着姜音的手。
姜音见她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的手，豁然大悟，赶忙松开拉着她的手。
现在李易男已经知道她喜欢女孩子的事，她再这样拉拉扯扯好像是不太好。
姜音有些不自在的把手背到身后，解释道：“我还不太习惯自己喜欢女孩子的事，所以常常意识不到，我以后多注意，尽量不占你便宜。”
本来还没事的李易男霎时羞红了脸。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她也把手背到了身后。
姜音马上正色道：“段老师今天找我，是你向他推荐的我吗？”
李易男点头。
“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李易男反问道：“这是难得的机会，你不想去？”
姜音摇头道：“倒不是不想去，只是没想到会让我去。”
一中人才济济，那些人从高一开始就跟着段老师练琴，而她呢，对那些同学来说，她就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姜音从未想过老师会给她这个机会。
李易男知她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欲无求，你既然心里惦记着比赛的事，又干嘛三年藏着掖着会拉琴的事？”
姜音：“……”
那时，因着父母的缘故她十分痛苦，也不愿花费更多时间与更多的人围在一起，有那空闲，她宁愿独自回家拉琴。
空空房间，她与她的琴合二为一，那样，时间会快很多。
后来，她渐渐缓过来，也懒得再去专程申请加入校乐队。
这些姜音不想说，也没办法说出来。
李易男见她缄口不言，倒也不再逼问，她淡淡道：“我只不过随口在老师面前提了一嘴，你当段老师傻呀，他一定觉得你可以才去找的你。”
是，这么一说，姜音倒想起来了，段老师好像是对她挺有信心来着。
不然哪有学生向老师提要求还被答应下来的份儿。
姜音一面回想刚才，一面冷汗直冒，她这会儿忒佩服刚才自己的勇气，老虎嘴里拔牙，整个一中她怕是第一人了吧？
“你想什么呢？”李易男拿手在她面前晃晃。
“没。”姜音回过神来。
“你预赛的作品，段老师有说什么时候录吗？”
“明天。”姜音道：“段老师叫我明天背着琴来录，就差我一个人了。”
“你会进复赛的。”说着，李易男轻笑一声：“不，你会进决赛的。”
姜音笑：“对我这么有信心？”
李易男嗤一声：“我见过你比赛好不好，我和我弟一起，就是那次，你把我弟迷的晕头转向的那次。”
姜音：“……”
全国第五届青少年弦乐比赛，报名选手需要将参赛作品录制成视频发送至指定邮箱，由评委会预审后，再向符合参赛的选手发出参赛通知。
无意外的，姜音和李易男得到复赛资格。
复赛的参赛时间定为九月下旬，一□□有六人获得复赛资格，届时将由段老师带着他们一同前往A市参加比赛。
时间已不足一个月。
直到此时，姜音才深深察觉到时间有多宝贵，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不够用好吗！
她忙的恨不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好吗！
再加上晏秋参加联赛的时间已不足三日，姜音明显感觉到自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03年9月周日，即晏秋复赛的日子。
姜音同上次预赛时一样，早早起床替晏秋准备早餐，她想让晏秋多睡会儿，因此动作十分小心。
忙忙碌碌二十分钟，一顿丰盛早餐准备完毕。姜音看一眼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蹑脚走到床边蹲下准备叫晏秋起床。
不想甫一蹲下，晏秋便倦倦睁开眼来。
“吵醒你了？”姜音小声问。
“没有。”一夜未讲话，晏秋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声音亦是小小的，听着有股绵软撒娇的感觉在里头。
姜音不觉浅笑，她替晏秋理了理额前秀发，轻声哄道：“起来吧？乖乖把饭吃了，然后去考试。”
晏秋应一声，揉了揉惺忪睡眼，然后……
然后这小祖宗又睡过去了。
姜音：“……”
服了。
姜音蹲在床边，一手撑额，一手拉着晏秋的手，静静欣赏她睡颜。
晏秋应该也是紧张的吧，她长而密的睫毛下，已经有淡淡黑眼圈浮现出来。
姜音瞧着有些心疼。
夜夜做题直至凌晨，每日只睡三五小时，她只是淡漠惯了，看着对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这世间又有什么事能让晏秋急眼的呢？
姜音有些好奇。
五分钟后，姜音看了眼表，时间已经有点紧张了。
“晏秋。”她捏捏晏秋的手，哄着道：“不能再睡了，你快来不及了。”
晏秋蹙蹙眉头，喃喃着：“再五分钟……”
“真的不能再睡了，快起来，来。”说着，姜音站起来，躬身把她抱起来：“听话，过了今天你睡一天一夜都没人管你。”
两人抱着坐在床上，晏秋侧头枕在姜音肩头，一呼一吸，温热呼吸喷洒在姜音脖颈处。
姜音的心似湖泊泛起涟漪。
她不敢去看枕在她肩头的晏秋，只得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
“再不起来你真要迟到了，准备那么久，最后竹篮打水吗？”
虽然很享受此刻，但理智告诉姜音，真的要叫这小祖宗起来了。
晏秋在她肩头蹭蹭：“再两分钟……”
姜音：“……”
姜音清清嗓子，装腔作势道：“我告诉你啊，美人计在我这里不管用，你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就挠你痒痒，挠到你起来为止。”
“没人性。”晏秋嗫嗫哼一声，说完，她抬起头，眯缝着眼又嗫嗫控诉一遍：“真的没人性。”
姜音：“……”
要不是时间紧急。
要不是她胆小懦弱，怂上怂。
她一定狠狠扑倒晏秋，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紧紧，再也不放开。
啊！！！
姜音逃也似的站起来走开，一面走一面催促道：“快起来快起来，快快快。”
亲娘，没睡醒的晏秋简直是个小磨人精。
姜音暗地里擦擦鼻子看了看，她刚才一阵上头，幸亏没流鼻血，不然也太堕落了。
洗漱过后，晏秋又恢复至往日模样，她走到餐桌处，与姜音面对面坐下。
“睡醒啦？”姜音打趣道：“舍得起床啦？”
晏秋：“……”
晏秋没说话，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
刚洗过脸的晏秋，红是红，白是白，十七岁少女特有的清纯，好肤色，让她与牛奶对比也毫不逊色。
她今日穿一件纯白色t恤，领口有些大，精致锁骨若隐若现。
姜音不由自主被吸引目光，同时心里起了一个异样的念头。
她想过去，想嗅嗅她的香味，想用舌尖轻轻舔舐，再用牙齿轻轻咬上一口。
姜音懂得，这是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人的天性即是不懂知足，她已经开始变得不满足，她渴望更深一层的接触，那是她无法忽视，身体里最原始的欲念。
慌乱间，姜音移开目光，强制压下内心的躁动。
晏秋浑然不知这一切。
她端坐餐桌，不疾不徐的执筷，进餐，一切有条有理，毫不见面临考试的紧张之色，她慢慢咀嚼食物，眼睛盯着姜音，待咽下，才问她：“你怎么不吃？”
姜音：“……”
姜音拿起筷子，无从下筷。
最想吃的就在眼前，她哪里还有胃口再吃别的东西。
“你怎么了？”晏秋放下筷子。
“没事，你快吃，吃完赶紧走，别耽误考试。”姜音稍稍低头，不敢看晏秋，她怕眼神太灼热，吐露心事。
“真的没事？”晏秋语带关切：“你脸很红，发烧了？”说着，站起身想要摸摸姜音额头。
姜音：“……”
啊！！！
不要再散发魅力了！
你这个浑身充满魅力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姜音：啊！！！想亲亲！！！
感谢歌且行有风长吟，超硬核养猪，追光者小久送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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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音知道，李易男这是在告诉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的道理。
可真记仇。
姜音哂笑道：“当然我找你有事,咱俩隔那么远,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啊？”
李易男：“……”
怎么又被她占了上风。
李易男收了得意，小下巴亦不再扬起,她眉目狠狠敛着，憋足一会儿才控诉道：“你抢我台词。”
姜音耸耸肩膀：“谁让你不把话说死,让我有机可乘。”
“好啊,你聪明。”李易男也像是冷静下来,她学着姜音的样子耸耸肩膀,继而转身要走：“你那么聪明还来找我问什么事情？走了。”
姜音一把耍上她的手腕：“别别别。”
李易男登时回头嘚瑟道：“你觉得今天像不像有一次我找你时的情景？”
姜音：“……”
她早看出来了好吗！
幼稚！
“是是是。”姜音嘻嘻笑,暗自揶揄道：“八成像，虽说中间我抢词了,但是结尾对应上了，这回变成我挽留你,你神气着呢。”
李易男问：“这叫什么来着？”
姜音立即答：“风水轮流转。”
李易男满意的点头：“这位同学,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记得以后对我好一点。”
姜音：“……”
还敢对她不好吗？
这都过去四五个月了,还惦记着这事呢。
姜音敷衍点头，把李易男强拉到教室外道：“玩也玩了，闹也闹了,该说正事了吧？”
“……嗯？”李易男盯着姜音的手。
姜音见她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的手，豁然大悟，赶忙松开拉着她的手。
现在李易男已经知道她喜欢女孩子的事，她再这样拉拉扯扯好像是不太好。
姜音有些不自在的把手背到身后，解释道：“我还不太习惯自己喜欢女孩子的事，所以常常意识不到，我以后多注意，尽量不占你便宜。”
本来还没事的李易男霎时羞红了脸。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她也把手背到了身后。
姜音马上正色道：“段老师今天找我，是你向他推荐的我吗？”
李易男点头。
“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李易男反问道：“这是难得的机会，你不想去？”
姜音摇头道：“倒不是不想去，只是没想到会让我去。”
一中人才济济，那些人从高一开始就跟着段老师练琴，而她呢，对那些同学来说，她就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姜音从未想过老师会给她这个机会。
李易男知她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欲无求，你既然心里惦记着比赛的事，又干嘛三年藏着掖着会拉琴的事？”
姜音：“……”
那时，因着父母的缘故她十分痛苦，也不愿花费更多时间与更多的人围在一起，有那空闲，她宁愿独自回家拉琴。
空空房间，她与她的琴合二为一，那样，时间会快很多。
后来，她渐渐缓过来，也懒得再去专程申请加入校乐队。
这些姜音不想说，也没办法说出来。
李易男见她缄口不言，倒也不再逼问，她淡淡道：“我只不过随口在老师面前提了一嘴，你当段老师傻呀，他一定觉得你可以才去找的你。”
是，这么一说，姜音倒想起来了，段老师好像是对她挺有信心来着。
不然哪有学生向老师提要求还被答应下来的份儿。
姜音一面回想刚才，一面冷汗直冒，她这会儿忒佩服刚才自己的勇气，老虎嘴里拔牙，整个一中她怕是第一人了吧？
“你想什么呢？”李易男拿手在她面前晃晃。
“没。”姜音回过神来。
“你预赛的作品，段老师有说什么时候录吗？”
“明天。”姜音道：“段老师叫我明天背着琴来录，就差我一个人了。”
“你会进复赛的。”说着，李易男轻笑一声：“不，你会进决赛的。”
姜音笑：“对我这么有信心？”
李易男嗤一声：“我见过你比赛好不好，我和我弟一起，就是那次，你把我弟迷的晕头转向的那次。”
姜音：“……”
全国第五届青少年弦乐比赛，报名选手需要将参赛作品录制成视频发送至指定邮箱，由评委会预审后，再向符合参赛的选手发出参赛通知。
无意外的，姜音和李易男得到复赛资格。
复赛的参赛时间定为九月下旬，一□□有六人获得复赛资格，届时将由段老师带着他们一同前往A市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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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姜音才深深察觉到时间有多宝贵，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不够用好吗！
她忙的恨不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好吗！
再加上晏秋参加联赛的时间已不足三日，姜音明显感觉到自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03年9月周日，即晏秋复赛的日子。
姜音同上次预赛时一样，早早起床替晏秋准备早餐，她想让晏秋多睡会儿，因此动作十分小心。
忙忙碌碌二十分钟，一顿丰盛早餐准备完毕。姜音看一眼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蹑脚走到床边蹲下准备叫晏秋起床。
不想甫一蹲下，晏秋便倦倦睁开眼来。
“吵醒你了？”姜音小声问。
“没有。”一夜未讲话，晏秋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声音亦是小小的，听着有股绵软撒娇的感觉在里头。
姜音不觉浅笑，她替晏秋理了理额前秀发，轻声哄道：“起来吧？乖乖把饭吃了，然后去考试。”
晏秋应一声，揉了揉惺忪睡眼，然后……
然后这小祖宗又睡过去了。
姜音：“……”
服了。
姜音蹲在床边，一手撑额，一手拉着晏秋的手，静静欣赏她睡颜。
晏秋应该也是紧张的吧，她长而密的睫毛下，已经有淡淡黑眼圈浮现出来。
姜音瞧着有些心疼。
夜夜做题直至凌晨，每日只睡三五小时，她只是淡漠惯了，看着对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这世间又有什么事能让晏秋急眼的呢？
姜音有些好奇。
五分钟后，姜音看了眼表，时间已经有点紧张了。
“晏秋。”她捏捏晏秋的手，哄着道：“不能再睡了，你快来不及了。”
晏秋蹙蹙眉头，喃喃着：“再五分钟……”
“真的不能再睡了，快起来，来。”说着，姜音站起来，躬身把她抱起来：“听话，过了今天你睡一天一夜都没人管你。”
两人抱着坐在床上，晏秋侧头枕在姜音肩头，一呼一吸，温热呼吸喷洒在姜音脖颈处。
姜音的心似湖泊泛起涟漪。
她不敢去看枕在她肩头的晏秋，只得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
“再不起来你真要迟到了，准备那么久，最后竹篮打水吗？”
虽然很享受此刻，但理智告诉姜音，真的要叫这小祖宗起来了。
晏秋在她肩头蹭蹭：“再两分钟……”
姜音：“……”
姜音清清嗓子，装腔作势道：“我告诉你啊，美人计在我这里不管用，你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就挠你痒痒，挠到你起来为止。”
“没人性。”晏秋嗫嗫哼一声，说完，她抬起头，眯缝着眼又嗫嗫控诉一遍：“真的没人性。”
姜音：“……”
要不是时间紧急。
要不是她胆小懦弱，怂上怂。
她一定狠狠扑倒晏秋，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紧紧，再也不放开。
啊！！！
姜音逃也似的站起来走开，一面走一面催促道：“快起来快起来，快快快。”
亲娘，没睡醒的晏秋简直是个小磨人精。
姜音暗地里擦擦鼻子看了看，她刚才一阵上头，幸亏没流鼻血，不然也太堕落了。
洗漱过后，晏秋又恢复至往日模样，她走到餐桌处，与姜音面对面坐下。
“睡醒啦？”姜音打趣道：“舍得起床啦？”
晏秋：“……”
晏秋没说话，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
刚洗过脸的晏秋，红是红，白是白，十七岁少女特有的清纯，好肤色，让她与牛奶对比也毫不逊色。
她今日穿一件纯白色t恤，领口有些大，精致锁骨若隐若现。
姜音不由自主被吸引目光，同时心里起了一个异样的念头。
她想过去，想嗅嗅她的香味，想用舌尖轻轻舔舐，再用牙齿轻轻咬上一口。
姜音懂得，这是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人的天性即是不懂知足，她已经开始变得不满足，她渴望更深一层的接触，那是她无法忽视，身体里最原始的欲念。
慌乱间，姜音移开目光，强制压下内心的躁动。
晏秋浑然不知这一切。
她端坐餐桌，不疾不徐的执筷，进餐，一切有条有理，毫不见面临考试的紧张之色，她慢慢咀嚼食物，眼睛盯着姜音，待咽下，才问她：“你怎么不吃？”
姜音：“……”
姜音拿起筷子，无从下筷。
最想吃的就在眼前，她哪里还有胃口再吃别的东西。
“你怎么了？”晏秋放下筷子。
“没事，你快吃，吃完赶紧走，别耽误考试。”姜音稍稍低头，不敢看晏秋，她怕眼神太灼热，吐露心事。
“真的没事？”晏秋语带关切：“你脸很红，发烧了？”说着，站起身想要摸摸姜音额头。
姜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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