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_说好的只是联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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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宋音拍了两下手,往后倒,仰躺在床上,愉快地轻吐了一口气,为刚才的胜利洋洋得意。

  这时,卧室的门锁响起转动的声音。宋音微抬起头看过去,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一个问号,他怎么还能打开?

  来不及了。

  宋音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踩着柔软的地毯,往窗边躲。

  窗帘有两层,外层是厚厚的遮光布,里层是白色的薄纱。宋音伸手一拉,只拽住了白纱。

  还想再把遮光布拉起来时,傅时礼进门了。

  她赶忙躲好不动。

  透过白纱,宋音很清楚的看见傅时礼被淋湿的袖口随意挽起了一道,单手插兜,脚步不急不缓地径直朝她走过来。

  黑色皮鞋穿过干净的木地板,踩过柔软的地毯,停在了她正前方。轻薄的白纱就挨着他的鞋尖,两人离得极近。

  宋音轻屏着呼吸,缓缓抬眼去看他。他也正看着她,眸底笑意深沉,好似很有兴致配合她的掩耳盗铃。

  他又往前迈了小半步,鞋尖正对着她的脚尖,窗帘的白纱洒在他的鞋面上,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呼吸可闻,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站得已经不能更近了。

  窗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个花瓶,雪山玫瑰是入住前傅时礼让人新换上的,花朵依旧新鲜饱满。

  先前没觉着香,此刻微风吹过,倒感觉有清浅的香气扑鼻,萦绕不散。

  浅香弥漫处,似乎也蔓延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暧昧气息。

  在他深邃而灼热的目光下,宋音心跳得飞快,像是有头小鹿在心里乱撞,她-丽嘉-轻咬住下唇,垂下眸子避开他的视线。

  傅时礼轻轻勾唇,却没动,好似故意磨着,等她先耐不住。

  宋音的心跳快了又快,心里乱得不行,终是没耐住,狠踩了一脚他的鞋子,掀开窗帘就要跑。

  傅时礼一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只稍一用力,随着她发梢轻摆的弧度,她整个身体扑进了他怀里。

  他顺势抱着她转身,再次将她的后背抵在了落地玻璃上。

  “这一脚又怎么算?”他低声问。

  宋音轻抬起下巴,很理直气壮:“不赔。”

  他动了下眉梢,指尖顺着腰线上移,勾住她的肩带,“那不行。”

  宋音按住他的手,煞有介事:“你不能因为我老公人傻就欺负他吧。”

  他轻笑,“管不了这么多。”

  话音落下,便咬住了她的唇。

  宋音:“……”

  狗男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真行。

  这个补偿,一“清算”就“清算”了两小时。

  结束后,宋音饿得不行,叫了餐上来。吃完东西,她连动都懒得动,什么也不管了,直接趴傅时礼怀里睡了过去。

  傅时礼在巴黎的工作行程安排得很满。宋音练完琴闲着无事,便出去逛了逛街,誓要把傅时礼这几天在巴黎出差赚得钱都给他花出去。

  傅时礼对此表示:“就这?还没花够个零头。”

  宋音又不想理他了。

  回国的前一天,宋音和在巴黎的老朋友聚了聚。

  宋音以往来巴黎都是工作,没有长期居住过,在这里的朋友其实是以前在茱莉亚的同学,现在是巴黎某交响乐团的大提琴手,定居于此。

  刚好宋音以前在茱莉亚的老师霍斯特先生退休后随太太一起定居在巴黎,宋音便和朋友一起去拜访了他。

  闲聊问起宋音这次来巴黎的缘由,宋音说是陪丈夫来出差,朋友和霍斯特先生都惊讶于她结婚了。

  霍斯特先生笑说:“那时你不能很好的体会克莱斯勒关于爱之欢乐和忧伤,我便说你可以谈场恋爱,深入体会,爱情能激发艺术的灵感,你并不认同,现在呢?”

  宋音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霍斯特先生抬了抬手,示意她继续说。

  宋音轻轻的笑着,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以此冲淡情绪,“我和他,有些不一样。或许也可以说,婚姻和爱情不同。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不是爱,或许,喜欢?我不确定。”

  霍斯特先生摇摇头,看着宋音说:“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害怕知道。不要胆怯,勇敢一点,正视你自己,情况再差能差到哪去呢。”

  宋音笑,点点头。

  朋友笑说:“你在爱情上不像个音乐家。”

  几人大笑,宋音也笑。

  从霍斯特先生家里出来,宋音没有直接回酒店,自己随便走了走。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落了满地,深秋的日光透过枝桠,落下斑驳而温暖的光点。

  宋音想了想霍斯特先生的话。

  她是害怕知道吗?

  大约是吧。

  她一直不敢深入去想自己对傅时礼是不是有了不一样的好感,一遇到这个问题,她就有意识的避开。其实就是不敢承认。

  她和傅时礼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没有感情。傅时礼对她也只是勉强尽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尽力维系这段关系的和平。她并不认为傅时礼会喜欢她,所以,她也不想让自己对他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感情,到最后输得狼狈不堪。

  她害怕自己会喜欢上他,所以她一直说,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跳加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牵动情绪。

  其实,她都知道。

  她只是不敢让自己知道。

  宋音停下脚步,轻吐了一口气。

  妈妈如果还在的话,见她这样,会和她说些什么呢?大约,妈妈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妈妈是一个很软弱的人,爸爸也对妈妈尽过丈夫应有的责任,但他依然不是个好男人。后来他都领着那个女人的孩子到家里来了,还给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上了户口,甚至比给她上户口上得都早,妈妈也没能说什么。

  她那时候太小了不懂,要是换到现在,她可不是好惹的!

  要是哪天傅时礼也冷不丁的在外面养个所谓“真爱”的小绿茶,那她肯定弄死傅时礼!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下,她垂眸一看,是傅时礼。

  傅时礼:【结束了吗?我去接你。】

  宋音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之前答应了傅时礼,晚上要陪他一起参加宴会。

  她直接甩了个地址给傅时礼,便在街边的长椅坐下,等他来接。

  地址甩过去,他的消息又过来了:【怎么跑这里去了?】

  宋音:【你管呢。】

  傅时礼:“……”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冷淡,傅时礼一头雾水,去看了个老师回来,怎么对他就变了呢。

  他问:【怎么了?】

  宋音没回他。

  傅时礼回酒店刚好路过这附近,拐过来,十五分钟左右。

  接到宋音,见她心情确实不怎么好,又问了句:“怎么了?”

  “没怎么。”宋音淡淡回了句。

  傅时礼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低声问:“是我让你不开心了?”

  宋音下意识看向前座,见副驾驶上没人,才没挣脱傅时礼,只摇了摇头。

  顿了顿,她低声开口:“你知道克莱斯勒吗?”

  傅时礼:“奥地利的作曲家。”

  宋音有些诧异,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说是一个汽车品牌呢。”

  他笑,“我也是有基本的音乐素养的。”停顿一霎,他转而问,“克莱斯勒,然后呢?”

  宋音视线垂落,无意识的落在他的领带夹上,语气很淡:“和霍斯特先生聊起了在茱莉亚,那时我不懂那种所谓难以言喻的痛苦与喜悦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让我去谈恋爱,去深入体会爱情。”

  “后来呢?”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她诉说的情绪。

  宋音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在国外谈没谈过恋爱,你应该很清楚。”

  确实,他调查过。

  傅时礼默了默,低声:“为什么没有听老师的?”

  “因为我用技巧盖过了情感上的不足。”

  傅时礼弯了弯唇,声音很轻,像私密耳语:“我们音音,很优秀。”

  “当然优秀。”

  宋音坦然接受赞美,并且深以为然。

  傅时礼轻笑,转而又问她:“那为什么不开心了?”

  宋音闭上眼睛,咕哝:“后悔没听老师的话去谈恋爱,和你结婚太早了,都没机会了,遗憾呗。”

  “???”

  傅时礼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哪个点了。细想想,她这一整句话,每个点都很让他生气。

  这个小没良心的!

  傅时礼想揪把她的脸蛋,垂眸看见她闭着眼睛,像只小奶猫似的在他怀里蹭啊蹭的,又没忍心。

  车子到达酒店,造型师也到了。

  宋音做好造型,换上礼服,时间也差不多了。

  宴会是合作方负责人举办的,在一个私人庄园里。两人到的时间刚刚好,其他宾客也是刚到。

  宋音虽然没陪傅时礼出席过这种宴会,但也不怯场,谈笑自如。

  宋音年年受邀参加时装周,也在巴黎举办过演奏会。宴会上的宾客,有不少都听过她的演奏,还有一个以前在别的场合见过的小提琴演奏者,过来和她寒暄。

  傅时礼笑声低沉:“傅太太比我受欢迎多了。”

  宋音挑挑眉,叹了口气:“有人酸了啊。”

  傅时礼轻笑了下,用指节碰了碰她的脸颊。

  合作方那边的负责人过来和傅时礼寒暄闲聊,宋音也被认识的小提琴手叫走了。

  这里毕竟不是国内,宴会上的宾客众多,除了合作方外,傅时礼也并非全然熟悉其来路,因此,他并未走远,留着神确保宋音一直在他的视线内。

  话说回来,她倒是和那个年轻的小提琴手聊得挺开心。傅时礼心下轻哂。

  移开视线时,不经意掠过大厅,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神聚焦,正好与对方的视线相撞。

  许昶。

  傅时礼神色疏淡,微眯了下眸子,许昶几不可察的动了下眉毛,,随手端了杯红酒,转身离开了。

  傅时礼看了眼宋音,转而问面前合作方的负责人,许昶是不是他们邀请的。

  负责人问了声旁边的秘书,说不是,停顿一下,解释说,或许是哪位宾客带的朋友。

  傅时礼没再问,道了句失陪,转身去找宋音。却发现她已经不在原地了,整个大厅都没有她的踪影。

  傅时礼慌乱了一瞬,又忙稳住心绪,往露台去找她。

  刚迈过台阶,便听见庭院的方向有尖叫混着嘈杂声传来,隐约听见有人说出什么事了。

  霎那间,傅时礼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扼住,全身血液逆行,迈步朝庭院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就是说,我可不可以放个预收(小小声)

  《点燃一颗月亮》文案:

  1.许莼随父母在国外长大,临回国前,父亲请国内相识多年的老友照看她。躲开父母的管教,她才不要落在什么古板的老友手里,避开父亲老友安排的接机,从机场跑了。

  晚上去酒吧狂欢,被一个英俊挺拔、气质斐然的男人盯了整场,盯得她心痒痒,可对方就是不来搭讪。许莼唇角一勾,主动出击。

  男人目光沉静:“不如你先自我介绍一下。”

  “许莼。你呢?”

  “裴映洲。”

  “……?”

  许莼微顿,这名字?不就是她爸的老友?!!这,这哪“老”了??

  等等,他是逮她来了?

  许莼嘿嘿一笑,转身就跑。还没迈开腿,就被拎了回去。

  许莼不愿被“照看”,故意闹腾捣乱,可父亲的这位老友只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不耐烦,甚至还挺无所谓。

  许莼累了,趴在他身边,撒娇道:“你不像叔叔,我要喊你哥哥。”

  闻言,裴映洲皱眉,似乎有些不悦。许莼眼睛一亮,找到了一条全新的“叛逆”之路。

  后来,这条“叛逆”路也走不通了,他对这些免疫了似的。直到有一次朋友问:“他是你哥哥?”

  许莼说:“喊哥哥是开玩笑的,我心里一直把他当叔叔看。”

  这回,裴映洲的脸直接黑了。

  她勾唇,凑近他耳边,“裴叔叔,你不对劲。”

  “……”

  2.裴映洲清冷自持多年,朋友都道他清心寡欲得像一潭死水。直到他从酒吧逮回来一个小姑娘,像只上蹿下跳的小动物,搅乱他的生活,也搅动了那一潭死水。

  以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难以自持到把一个小姑娘堵在与喧闹宴会厅一门之隔的门板后。

  她试图回避,他步步紧逼。

  她眨眨眼,好似无辜极了:“裴叔叔,你又不对劲了。”

  他勾唇一笑,灼热的目光在她唇上描摹,平添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欲,似诱惑:“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

  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是你将这沉寂的月亮点燃。

  ——“他越是清心寡欲,我越是期待他的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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